他低頭看著我,我點了點頭,“嗯,軍事防禦策劃師。”
“某國那時計劃在靠近波斯彎的一個無人島上修建一個海軍基地,策劃喀什大師本身就是軍官階級的,在這些領域有著深厚的人脈,我是他的得意弟子,便大力推薦,他的至交查理斯上將已經暗中秘密調查我多時,覺得我背景清白,家父又是前西駐華大使館大使卡勒羅斯先生,便向上級遞交了委派書,說是特別賞識我的才能和謀略,邀我前往國防作戰部出謀劃策。我理應是感到開心的才對,而我當時的心情快沉重的跟上墳似的。”
“為什麼?這不是一直都是你想做的事情對嗎?”我說。
“是,那是因為以前我無牽無掛,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有了你,我不想和你分離。你不知道這次的任務有多麼危險,潛在的安全隱患隨處可見。”見到我眼裏的擔憂,他隨意一筆帶過,笑了笑:“而我當時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說的好聽點是邀請,其實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我是不去也的去。第二天我就簽署了一份秘密合約,也就是所謂的生死狀,接下來我的生活就沒有任何的隱私自由可言,二十四小時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監控,他們還派了人偷偷跟著我,確保我不會泄漏機密。我知道在獲得自由前,不能與你廝守,也不能告訴你和任何人實情,這會將你們帶到危險之中。所以我沒有辦法,隻好想了個下下策。”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內心如同刀絞般難受,艱難的開口“所以你為了我們的安全,就一個人頂住了所有壓力,你就假裝和秦玉涵上演了一副狗血到爆的你儂我儂的場景,就是為了把我氣走對不對?”
他看著我,點了點頭,沙啞的低沉著聲音說“這是最好最快的方法了,讓你死心一點,離我越遠越好,我知道你的倔脾氣和死穴,其他你都可以包容原諒我,唯獨感情上的事情你是非常決絕的。果不其然,你立馬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我心痛的要死,暗暗發誓,如果我能活著回來,一定要把你追回來,好好愛你。接著上級派了幾個人在我的工作室留作眼線,掌控我手下的一舉一動,我安排了莫妮卡和我姐幫我打理設計室,她們倆是我信任的人,雖然好奇,但也從不過問我的私人生活。然後我就被帶到了軍事基地和其他幾人負責了設計工作,那個環境是全封閉的,不過他們每個月會帶我回去一趟,參加些必要的社交活動以維持假象。”
“我那時才知道什麼叫度日如年,每天隻知道設計設計設計,早一天完成,我就能早一天回去見你。那段時間我被迫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係,可以說的算是枯燥無味的重複著行屍走肉的生活。”男人頓了頓,從口袋裏掏出錢夾,拿出一張保存完好的照片說道“每天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入睡前十分鍾能看一看你我的合影,好像覺得你就在我身邊,日子也不會那麼難熬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我一直以為他的花心,他的曖昧,都是他在身不由己時編的善意的謊言,我還一直誤解他,排斥他,甚至怨恨他。
在軍營的日子一定很不好過,而他卻為了顧及我的心情而說的那麼風淡雲輕,和過家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