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顫手握住那枚戒指。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猛的拽住我的手腕,我不受控製的那麼一甩,戒指在空中劃過好看的弧度,在刺眼的陽光中隱匿,掉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
“我的槿,今生隻能戴我的戒指。”
秦漢良霸氣的說道,站到了我的麵前,正對著安德烈。
這時候他來湊什麼熱鬧?我用力掰開他的手,生氣的說“秦漢良先生,這不關你的事吧。”
“槿,你別怕。”他莫名其妙的轉過頭,黑色的眸子透著堅定,然後轉回去,對安德裏說“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我一頭霧水加上憤怒難當,我還沒原諒他呢,他居然自告奮勇的當作護花使者擋到我麵前來了,以後不要再見的應該是他才對吧!
“我認識你嗎?先生。”對麵的男人不急不燥,溫吞的問道。
秦漢良此時散發的絕對是生人勿近的危險氣息,他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問這個問題,就他這小身板覺得不是秦漢良的對手,我在心底默默的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秦漢良警告的眯起了眼,沉聲道“安德烈,我不管你是真瘋假傻,這是最後卻一次。”
言簡意駭,這句話裏威脅的成分十足。
“要是我不呢?”安德烈不怕死的回了句,秦漢良迅猛的衝出去提起他的衣領,全身肌肉緊繃,一字一頓的說“再敢動她一根毫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安德烈雙腳離地,像隻輕飄飄的羽毛一樣掛那裏,他突然笑了,笑的那麼肆無忌憚,笑的那麼苦澀,仿佛在嘲笑著誰一樣,末了,他收起笑,用虛無縹緲的聲音反問“難道不是你正把她往我這裏推嗎?”
話音剛落,男人就被一拳狠狠的揍倒在地,一邊臉立刻腫了起來,我心裏一驚,連忙拉住了還要往前衝倒秦漢良,大聲喝道“住手!”
“可是他,”男人糾結著臉剛想開口,我馬上堵住他了的話。
“他才大病初愈,你想讓他進棺材嗎?!你要是還把我的話當話,就不要再莽撞行事了!”
躺在地上的安德烈艱難起身,吐出了兩顆破碎的牙齒,滿嘴鮮血,卻十分快活的笑著說“爽快!真爽快!好久沒被人打過了,真是大快人心!”
這孩子不會是被揍糊塗了吧?
我趕緊跑過去扶起他,問道“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露西這時候也恰巧回來了,看到這幅景象,踏著高跟鞋花容失色的跑了過來,幫我一起扶起安德烈,一邊焦急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才一會不見你怎麼就這樣了?沒事吧?你還好嗎?我們趕緊去醫院吧。”到最後竟是帶著哭腔哀求。
安德烈用袖子抹了抹嘴角,風淡雲清的擺了擺手,“不用。”
毫不掩飾的對上秦漢良的臉,說到“後會無期。”
然後看著我,彎身在我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我想他還愛著你。”
我驚訝的抬起頭,男人已經收回身,再漢良的耐心到達極限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