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了進來。
聲音氣勢驚人,帶著一種無形的殺氣。
蘇岫嘴角微微一笑,正主兒終於來了。
玩兒敲竹杠,就得玩兒大的,諒這種小攤主也沒什麼油水。
小爺跟這個垃圾攤主費半天口舌,要是沒點斬獲,豈不是白忙活了?
“哈哈哈!”攤主忍著劇痛大笑了起來,指著蘇岫道,“小子,看你有多橫!何爺最厲害的手下許東來許爺來了,看不把你小子屎屎尿尿都打出來!”
蘇岫嘻嘻笑道:“屎屎尿尿都打出來?是這個樣子嗎?”
蘇岫說著,一腳踩在攤主肚子上,猛地一用力。
“噗!”
有如竄稀的一聲炮響,空氣中頓時彌漫開一股屎尿味兒。
“啊!”攤主一聲哀嚎,“小子,你不得好死!”
吃瓜群眾全都捂住了鼻子,紛紛後退,一臉都是嫌棄。
但有幾人卻使勁往圈子裏擠,口中還不斷叱喝:“都讓讓,別擋著許爺!”
蘇岫拿手在鼻端扇了扇,一臉嫌臭的表情,然後,抬起一腳,將攤主踢飛到了行道樹後。
“小子!敢在古玩街毆打攤主,不曉得這是誰的地盤嗎?不想活了嗎你?”
在三個普武境青年的簇擁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擠出人群來。
來人正是許東來,戴金絲邊眼鏡,著西裝革履,顯得頗為斯文。
但話從他嘴裏說出,卻沒有半點文氣,有的隻是霸氣。
蘇岫看了看來人,一個新晉的高武境初期,連東方聞人都打不過,也好意思囂張。
蘇岫一臉的鄙夷不屑,連回答都懶得回答。
回答他的是東方聞人:“這裏是誰的地盤?難道不是城主府的地盤?攤主不遵守交易規則,難道不該接受教訓嗎?”
東方聞人一通反問之後,便幼稚地吧啦吧啦自顧自講了一通事情的經過,她那認真的講述,聽得蘇岫直想笑。
許東來見蘇岫不屑於回答,心中本來怒氣升騰,但一見天生麗質的東方聞人,心中怒氣頓時全都消了,耐心地聽她講了半天。
聽著聽著便湊了上去,不知不覺間拉住了東方聞人的玉手,笑臉開花道:“姑娘說得對,攤主不遵守交易規則,確實應該接受教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留個聯係方式,咱們交個朋友,行不?”
講得起勁的東方聞人這才發現一雙男人的髒手正撫摸自己的玉手,不由俏臉一紅,抽出手來,尖叫道:“別碰我!你這個流氓!”
“誰?誰流氓?”
蘇岫為了裝逼,又覺得東方聞人的實力足可碾壓場中四人,所以一直沒關注場中動靜,卻把目光投向人群外那個枯瘦老者。
枯瘦老者並沒有離開,顯然對他的爐鼎還有所圖。
此刻聽得東方聞人尖叫,蘇岫這才知道不妙,把注意力投過來時,剛好看到東方聞人擺脫許東來糾纏的畫麵。
“找死,你個死流氓!”蘇岫氣瘋了,一晃身便來到許東來麵前,“啪”地一巴掌,便給了姓許東來一耳光。
“嗯,怎麼回事?”許東來挨了一巴掌,沿地轉體三百六十度,待到停下,都沒搞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