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慢腳步,聽著他們的對話。
隻聽他老婆歎了口氣,說“唉,野鬼兒可不好對付啊。”
得到了這信息,顯毅好像比我還激動,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示意他別激動。
走出大門口,“走,咱倆去墳地那看看。”說完,我便大步走起來。
“姐,你知道那墳地在哪嗎?”他緊追我的步伐。
“那人不說岔路口嗎,爸和衣娘路過的是一條路,那正好有岔路口,就是剛才咱倆的那條路。剛才咱倆就急著往這走,都沒注意。”我回答他。
顯毅應和了一聲,一直跟在我的身後。
其實他身後也有人跟著。
我倆站在岔路口前,看著前麵好幾條道,其中一條是回家的路,一條是剛剛走過來的路。
我知道的還有兩條是連著玉米地和小樹林的路,剩下的不知道是通往哪個村子的。
始終也不見那墳地,往前走了幾步,看見一條土溝。
裏麵有不少被土掩蓋著的垃圾和不知道哪個死人的衣物。
不知道在這多長時間了,裸露在外麵的已經被太陽曬得褪了色,隱約還能聞到死老鼠的臭味。
這樣的地方誰會把親人葬在這兒呢?
然而再往前一走,那墳地果然在這兒,離這土溝不到兩米遠。
被衣大爺刨出來的白骨還在那放著,看上去像是手腕和肋骨的部位。
旁邊的土堆不高,應該是沒有棺材,埋的也不深。
心裏斷定,這肯定有說法。
但僅從這一堆白骨上又能得知什麼呢。
無奈“仨人”往家走去,一路上我都在心裏盤算著。
來到家門口,才發現顯毅一路上也沒說話。
“回來了,挺快的呀。”媽正巧從屋裏走出來。
我答應了一聲,心不在焉的回到屋裏。
顯毅也隨之進到東屋休息去了,可能是累了,午飯都沒吃,睡到了下午。
“午飯都沒吃,晚飯也不能不吃啊,是不是出去著涼感冒了。”聽著媽媽在東屋說話,我坐在炕上等著開飯。
不一會還是媽媽一個人來到這屋。“他還不吃啊?”我瞪著眼睛。
媽媽搖了搖頭。“我去叫他”我下地來到這屋。
視線沒看到顯毅,抬頭便看見戴著紅色帽子,一身紅色長裙,穿著紅色鞋子的女人。
她在炕沿前邊的椅子上坐著看我,麵無血色,露出微笑,但那笑容那樣嚇人。
我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轉眼間她又不見了。
我連忙叫醒顯毅,他坐起來,直起身子,露出剛才同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