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他們下了馬車,讓銅錘兄妹三人在河邊等著,他和雙兒去看看,就是事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與昨天兄妹三人打馬世濟的兒子馬昌隆有關。
果不其然,他們到了碼頭一看,都是年輕人被留在了碼頭,上了年紀的和孩子們都上了船。那頭很多船都等著不能出發,岸上和船上的兩邊都有人在叫喊。
返回來,雙兒給雙雙做了簡單的化妝,女扮男裝。然後韋小寶把雙雙的金牌拿在手裏,讓他們三個孩子把皇帝賜他們的出入皇宮的金牌也都準備好,五個人上了碼頭。
“靠後,總督有令,檢查過往行人!”兩邊站著的官兵叫著。
“軍爺,為什麼檢查?”韋小寶麵帶笑容地問官兵。
“臨清州的大營昨晚失竊,皇上賜下來的通行令牌丟失了,要在過往人等之中搜查。”走過來一個軍官。
韋小寶碰了碰銅錘,兄妹三人會意,都掏出了金牌。
“軍爺,您看是我們的這幾塊金牌嗎?”說著,韋小寶和三個孩子同時把金牌拿了出來。那些當兵的一看,四塊金牌,尤其是韋小寶手裏拿的那塊,與昨天當兵的在鼇頭磯看到的一模一樣,那是皇上禦賜,相當於皇上親臨的通行金牌。
“這……”幾個當兵的都傻眼了,昨天說的是一個女孩拿的是皇上禦賜的通行金牌,沒想到今天出了四塊金牌,其他三塊都是大內禦前侍衛們所持的金牌,這該怎麼辦?不容多想了,幾個當兵的齊刷刷的跪在地上。
“快都起來,我們也沒穿官服,你們是一定要公開我們的身份嗎?”韋小寶急忙說。他不知道人群裏都是些什麼人,真要是有認識他的那就麻煩大了。
“這……”當兵的猶豫了一下,都站了起來。
“什麼這那的,我可和你們說清楚了,過了年皇上就要南巡,發出好幾塊金牌,讓持金牌之人微服出來打前站,巡視一路上的情況。你們現在把這麼多的人扣留在碼頭,如果引起騷亂,出現地什麼事情,誰來承擔這個責任?還不把他們趕快放行?”韋小寶聲音不高卻很嚴厲的說。
“好吧!放行!”那個帶頭的清兵一揮手,其他清兵都閃開了。給所有的過往客人讓開路。讓他們上船。
清兵看著韋小寶幾個人,這是什麼事兒呀?總督的兒子讓他們截住手持金牌的年輕女人,現在收拾金牌的人是個男的,還讓他們立即放行所有的人。哎,管他呢,人家可是有四塊金牌呀,隻能放行了。
看所有的人和船隻都走了,韋小寶他們有專門雇了一艘船,直奔濟寧。在路上換了好幾次船家,這一天,輾轉到了淮陰。
到了淮陰,他們沒有在淮安府旁鬧市邊居住,隻是在周邊的小客棧裏歇腳了。
再次來到淮陰,韋小寶又想起蘇荃給他講淮陰侯韓信的故事,又想起顧炎武、黃梨洲、査繼佐、呂留良等人勸他稱帝的事情,繼而想起了天地會宏化堂的舒化龍等人火燒他們船隻的事情,仿佛就在昨日,卻已是物是人非了。
清江浦就在淮陰境內西北方,是極具繁榮的九樓市八口的交通樞紐,也是朝廷的漕糧儲地,所以來往的人和來往的船隻都很多。
下了船,韋小寶一家人在客棧安定了,在外麵吃了飯就回客棧休息了。他們和店掌櫃詳細詢問了清江浦和河道總督馬世濟的一些情況。看得出,這裏的來百姓好似都很痛恨馬世濟以及他的兒子馬昌隆。
晚上,韋小寶讓蘇銅錘和李虎頭兄弟兩人夜探總督府,看看他們和蒙古人具體都做些什麼事情。
銅錘兄弟倆到了總督府,看見裏麵還是燈火通明。房間諸多,他們在屋頂,穿著夜行衣,下麵的人一般也看不見他們,隻要是看見有人出沒,他們也都隱起身來,各個屋子尋找著。
大廳裏沒有,正廳旁邊的兩個屋子裏也沒有。最後,他們在東南邊的一排廂房裏看見了那四個蒙古人和馬世濟的兒子馬昌隆,正在飲酒。沒有發現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孩。
“馬公子買這次的糧食全靠馬公子和令尊了。”蒙古人說。
“那是小事,朝廷的漕糧都在這裏,我們父子做點手腳給你們勻個幾萬升還是沒什麼問題的。時下朝廷境內也都安寧,也沒誰關注這些漕糧,全屬家父說了算。”馬昌隆說。
“我回去稟告大汗,一定不會少了給你們父子的恩賜。”蒙古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