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研鎮,王鵬和二蛋一路說說笑笑,來到了這座隸屬寶應的淮南小鎮,二蛋是第一次離開家鄉,看什麼都新奇,王鵬貌似比他矜持,可在明眼人眼中,那副‘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模樣,還是相當明顯的,兄弟二人湊到一起,還真是一對絕配!
二人依舊是一副叫花子打扮,離開寶應縣時,許老曾讓他們換掉這身叫乞丐衣服,可王鵬考慮一陣後,並沒有照做,他們在這座縣城中,已經生活了二十年,認識他們的人,閉著眼睛,都知道他們這副乞丐形象,冷不丁的改頭換麵,反倒給人一種沐猴而冠、不倫不類之感。
與其這樣被人指指點點,還不如灑脫一些,離開寶應縣後,再丟掉這身叫花子衣服,開始新的生活!
井研鎮離寶應縣不算太遠,二人日出出發,太陽還未落山,就已經趕到了這座淮南小鎮中。
這座鎮子不大,隻有一條貫穿全鎮的街道,平日裏,這裏是一座集市,附近十裏八鄉的先親們,都會帶著自家的產物,來到這裏買賣易物,不過現在時辰已晚,集市早已散去,長街上,隻剩下一些人別人丟棄的瓜果皮核,看上去雜亂不堪……
街道兩旁,各有一排鋪麵,酒坊茶肆,店站樓館,各類商鋪,樣樣俱全,鋪麵之後,則是一群江淮風情的農家建築,與這座集市格格不入,仿佛置身兩個世界!
兄弟二人走了一天,腹中早已饑腸轆轆,在鎮子中逛了一陣,王鵬便指著一座酒樓,一副暴發戶的模樣,道:“走,上那撮一頓去!”
“啊?”
二蛋一聲驚呼,顯然是被他嚇到了,那座酒樓雖然不大,卻也不能算小,在他的概念中,怎麼也不應該是他們這些叫花子去的地方啊!
王鵬看著他驚訝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弟弟啊,從今天開始,咱們就不是叫花子了,吃頓飯而已,別這麼大驚小怪的行不行?”
二蛋尷尬的咧了咧嘴,卻不敢向前走去,就在一天前,他還是一個乞丐呢,他實在適應不了這種身份的轉變!王鵬哭笑不得,向回退了幾步,扯著他的胳膊,大跨步的向酒樓走去。
二蛋被他一扯,反倒更加慌亂了,他是打心眼裏的畏懼,十幾年的叫花子做下來,這種深入骨髓的卑微,哪能一下子就能徹底抹去?
眼看酒樓在即,二蛋忽的急中生智,扯著嗓門道:“等等!大鵬哥,我要上大號!”
王鵬吐了口吐沫,一臉地晦氣的,道:“你大爺的!眼看吃飯了,跟我扯這事,惡不惡人?快去快回!”
“是!”二蛋應了一聲,一邊解著褲帶,一邊歡天喜地的,向路旁一條巷子跑去,王鵬也行了一天的路,被他這麼一提醒,也來了一股尿意,便緊隨其後,跟進了巷子。
這條長街是井研鎮的中心,長街之後,則是一群江南風情的農家小院,此時秋收已畢,幾乎每座院子門前都堆著一個大草垛,(.Y.Y.的,我真不知道淮南鄉村是什麼樣子!!)
二蛋衝進巷子中,跑到一個草垛下,便要蹲下身子,解決問題。王鵬看著他的樣子,不禁沒好氣地道:“去去,往裏邊走,那是人家的門口,咋這麼沒素質呢!”
二蛋尷尬的笑了笑,提起褲子,又向巷子深處跑去!
王鵬做完了‘道德衛士’後,便站在他之前的‘戰場’上,解開褲帶,嘴裏哼著‘甩蔥歌’方便起來,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更沒有素質!!
在他身前的草垛上,一個年紀十三四歲,一副小廝打扮的俊俏少年躺在上麵,聽到二人的聲音後,少年並沒放在心上,他在這裏躺了好幾個時辰了,來來往往的相親們也不能算少,自然不會對這兩個陌生人有什麼興趣!
可聽到王鵬這怪腔怪調的歌聲後,少年終於來了好奇心,身子一翻,便探下頭來。
王鵬解開褲帶,掏出寶貝,一道水柱飛流直下,這一下來得暢快,王鵬還舒爽地‘哆嗦’了一下。
少年探出頭時,正好看到了這精彩的一幕,那雙瞳孔驀然增大,‘撲’的一下,又躺了回去,心中驚呼,道:“那……那是什麼東西,好……好嚇人!!!”
這座草垛,隻比王鵬高出半個身子,少年探頭的位置,就在王鵬的正上方,作為一個接受過生存訓練的極限運動員,他的警惕性要比常人高出許多,可對於近在咫尺的少年,王鵬竟然毫無知覺,白白的就被人家占了一次‘便宜’。
若是哪個江湖人士看到的話,一定會驚得目瞪口呆,僅憑這一手藏匿氣息的功夫,沒有幾十年的內力修為,是很難辦得到的,可這位俊俏少年,卻隻有十三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