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不出來。”朱元說道:“原來全村人都當我是煞星,說我不吉利,我隻會克自己的家人,從來沒有克過其他人!真的!”
小夏原本還沉浸在喬宇的“表演”中,現在聽到朱元的話,反駁道:“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的,我,我爸媽都不會這麼想,當年你幫過我,我們一家人都記得清清楚楚。”
小夏爸爸是個樸實的莊稼人,連連點頭:“孩子,有些大人不懂事,你不能和他們計較,快點吃完飯回去吧。”
眾人也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馬上扒完飯回撤,臨走的時候,白穎珊感覺身後有一道灼人的目光,猛地回頭,看到二樓的窗簾被拉上,但仍在瞬間看到村長的臉!
一行人回到小夏的新家,肖麗和白穎珊一間房,喬宇本來和朱元一間,結果小夏興奮不已地擠進來,弄成三個人一間,小夏自己撐了一張折疊床,興奮不已地打聽喬宇的事兒。
聽著隔壁房的說話聲,白穎珊無奈地笑,肖麗打量她的臉:“想他了?”
“沒有。”白穎珊低頭道。
肖麗掃向白穎珊的手背:“第三瓣開了這麼多?”
“嗯,隻差一點點,但永遠不知道時機在哪等著。”白穎珊無可奈何地說道。
“船到橋頭自然直,老祖宗代代流傳下來的至理明言,肯定有道理。”肖麗說道:“洗澡睡吧,我有點累了。”
兩人又相約去洗澡,回來後躺在床上,看到床頭上貼著的明星畫報,眉眼都有些像燕南的妻子,不對,是前妻,白穎珊脫口而出:“不知道嫂子怎麼樣了。”
“嫂子?”
“燕哥的妻子,自從他們的兒子小燕華去世之後,兩人就離了婚,嫂子獨自一個人回到老家生活,和我們徹底斷了聯係。”白穎珊悠悠地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南哥怎麼熬過來的。”
關於這段故事,肖麗是從最後的子夜草開始涉入,之後的事情也不太清楚,畢竟在之後的之後才去了帝都,看到報紙,“你們找到子夜草回去後怎麼樣?”
白穎珊隻用一句話總結——“小燕華死了,嫂子走了,燕哥現在成了孤家寡人,之後的事情你應該清楚了,燕哥的父親燕南之教授也是當年去鬼崖的四人之一,現在也證實死亡。”
肖麗點頭,掏出手機,今天一天沒有收到官晶晶的短信或電話,看來DNA報告仍要些時候,“這次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
肖麗現在才有空詢問詳情,事情就從那塊玻璃種開始,然後到現在,白穎珊每個細節都不放過,講完了,說道:“這是一個大局。”
“丫頭夠聰明。”肖麗說道:“這的確是一個大局。”
“從朱元出生後,至少是三歲時就開始了。”白穎珊說道:“他的人生在別人的指引下發展,按著模板來,但是人生終究不是排戲,哪能按部就班。”
“朱元挺可憐的。”肖麗說道:“但是,咱們未嚐不是可憐人……”
肖麗的聲音越來越低,白穎珊一看,她已經側著身子睡著了,房間裏沒有空調,隻有風扇刮得乎乎地,她拉過毯子蓋在肖麗的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