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宸翼再年輕些,說不定能和風寒凜打個平手,可是他現在的一劍一式都太著急了,最後被風寒凜扼製住。
宸翼單膝朝殿門的方向跪著,脖子上架著雪亮的劍刃。
殿外一時之間衝進來了好多人,那些都是宸翼因為太過自信趕出去的紅刺以及章正謹。
宸翼覺得在王宮,他自己的地盤,風寒凜為了解藥也不會對他做什麼,可是他卻小看了風寒凜,不僅也有樣學樣的用宸息威脅他,還言語激怒自己。
“王上!”章正謹坐在輪椅上,伸出手想製止風寒凜,可是他們一動,風寒凜手上的劍便深一分。
“凜王爺,這裏是南翼國王宮,你覺得你逃的出去嗎?”
章正謹此時麵露怒色。
“逃?本王為何要逃?”
風寒凜說著,好像又想起什麼似得道:“對了,不出意外,今日東臨國的援軍就會抵達城外了,你說我是直接榮登王位好,還是殺了宸翼,讓你們當我東臨的附屬國好?”
“什麼?”章正謹像是要確定風寒凜說的是否可信一般,看向宸翼。
宸翼雙眼盯著脖子上的劍,麵色漲紅。
“宸翼,解藥給我,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些。”
風寒凜手中的劍陷進宸翼的血肉裏。
“等等,等等。”
聲音是從殿外的人群中傳來的,是宸息,她手中拿著紅色的瓷瓶,道:“解藥在這裏,凜王爺,你放了我父王。”
宸息眼中緩緩的滴落著淚水,她看著宸翼,喚道:“父王!”
宸翼怔怔的看著宸息,像是沒料想到宸息會如此,居然露出了笑容,他眼角有著絲絲細紋,那裏蘊含著幸福。
————
鳥語花香,夏風肆意的吹拂著花草樹木,它們都在展現著自己最完美的一麵。
山丘上的小木屋中,一女子坐在木搖椅上,身體隨著搖椅的搖擺忽上忽下的搖動著。
距離上一次南翼國王宮之行過去了數月,宸翼死了,南翼國新王登基,蕭景和宸息也不知所蹤,
而凜王爺和其王妃在那一次南翼國之行後,也沒了音信,有人說風寒凜抵不過王宮中訓練有素的兵,死了,而王妃因為沒有得到解藥不久後也病逝了。
更有甚者說,風寒凜殺了宸翼後帶著蕭華尋求世間名醫去了,隻求能夠救治蕭華身上的毒。
……
隻是再多的說法都沒有人知道事實如何,他們隻知道,宸翼死後,南翼國和東臨國和談,無論何時都不能對對方挑起戰爭,永遠以禮相待,共同進退。
兩國的百姓也從此自由出入對方的王城,沒有了限製。
他們有人感謝風寒凜手刃宸翼,還他們一位明君,有人感謝東臨國,願意不計前嫌的幫助他們。
可有些人卻也害怕,會不會有一天,東臨國會徹底管製南翼國,畢竟風寒凜是進了王宮後,兩方人馬才打起來的,能在王宮裏直接要一國君王的命,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是這一切都是人們的遐想,沒有人知道風寒凜的結局,沒有人知道東臨國王上的決定,隻要平安一日是一日就好,隻要不會家中隻剩老弱婦幼就好。
“來,嚐嚐我剛烤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