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此事還是不宜過快!我看不如先再觀察一下,然後再做定奪吧。”
聞得範增說要再觀察一下,項羽很是不滿。那原本已經壓下去的心火,此時又再一次湧上了心間。
“亞父,這催促羽兒拉攏韓信的是您;如今不願趁熱打鐵拿下他的也是您!羽兒知道當日未曾重用於他是我的疏忽與大意。可現在羽兒已經決定彌補這一切了,您卻處處設限。羽兒實在不明白,您究竟要觀察什麼?!要等什麼?!難不成要等他韓信徹底死心的跟隨了劉邦不成?!”
範增實未料到項羽對自己的態度會如此生硬。自從他跟隨項羽的叔父項梁將軍以來,這是第一次。
此時的範增徹底楞在了當場,而項羽此刻也有些懊悔自己的態度。隻可惜覆水難收,而他作為霸王,有無法輕易言過低頭,故而局麵顯得十分尷尬。
鍾離昧見到項羽與範增的對峙之勢,一時之間連氣也不敢大喘。而就在他苦苦思索該如何應對這尷尬局麵之時,範增卻突然冷哼了一聲,隨後便獨自離開了楚宮大殿。
看到範增獨自離去,鍾離昧立刻打算上前勸阻。可未等他有所行動,項羽卻一把抓住了他,隨後略為怨惱的言道:“鍾離昧,你速去找一名可靠之人,然後讓他出使齊國。如今的局勢已是迫在眉睫,本王不能再繼續坐等了。”
鍾離昧本想勸說範增派人前往,但見到此番局勢便隻得放棄。而當他得知項羽打算親自派使者赴齊之後,便趕緊應允著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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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與陳平在鍾離昧離去之後,就如何進行下麵的計劃交換了彼此的意見。
“齊王,您的網已經布下。在下十分佩服!如今這離間之計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就要看西楚會如何行動了!”
韓信聞得對方稱自己齊王,趕忙示意對方莫要如此。
“陳兄,你我相識於楚營,何苦你也如此挖苦於我?!這齊王之位不過是誘使西楚中計的幌子。無人之時,你就不要再這般稱呼了!”
看到韓信在意此事,陳平隨及笑了起來。為了不讓對方無法繼續商議計謀,他便隻得同意了。
“就算是幌子,但閣下也是漢王親封的齊王。此事天下之人皆知,韓元帥又何必刻意回避呢!不過既然元刷不喜此稱,在下暫時喚您元帥就是了。適才在下言及了等待西楚行動一事,不知元帥有何想法?”
見到陳平不再稱呼自己齊王,韓信方才放下心來。而聽得對方的問題,他便立刻沉聲回道:“陳兄,此事我也想過。若是按照你的設想,那項羽便極有可能馬上派出使者。至於如何利用使者,在下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設想,不知與陳兄所想是否一樣。”
聞得韓信已有設想,陳平頓時大喜。而得知對方想要與自己對一下謀略,他便立刻笑道:“元帥既然已有想法,我二人不妨各自寫於掌間,然後我二人一同攤開手掌,看看是否不謀而合,如何?”
聽得陳平的建議,韓信很是無語,不過此刻的他亦是起了頑心,故而立刻答應了對方。
二人議定之後,便一同在掌間寫起了自己的計謀。待到二人寫完之後,便一同握拳來到了彼此身邊。
雙拳彼此相靠之後,二人立刻一起將手攤開。而當二人看到對方手中三個字字後,立刻不約而同的大笑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他二人在笑什麼,但卻可以看出二人極為亢奮。等到二人的笑聲停止之後,陳平卻突然有了一個疑問。
“元帥,你我計謀雖好。可此計實施之時,您不能露。因此這實施計謀之人便是關鍵了!戲若淺了,恐怕難有效果;可戲若過了,那就很可能會引起項羽的懷疑了。不知元帥心中可有人選?”
韓信此時的表情十分凝重!似乎陳平所提的問題,也是他最為頭痛之事。可就在韓信苦苦思索之時,他的腦中卻突然閃現了一個名字。
“陳兄,在下確實有一個合適的人選!隻是不知能否入陳兄之眼,此人乃是趙國李牧將軍之後,不知陳兄是否聽過此人?!”
聽得韓信所言之人是李牧將軍之後,陳平立時脫口驚道:“元帥所言之人,難道是原先陳餘的謀士,廣武君李左車先生??!!”
看到陳平已經猜到,韓信連忙點頭以做確認。而陳平在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複之後,立刻興奮的笑道:“太好了!若是有了廣武君,那這太牢宴就萬無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