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張亮要為自己取什麼外號,白元趕忙躬身靜候。
“我看以後就叫你“戰爭販子“吧!你除了打仗,對其他的東西確實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啊!”
張亮本是戲言,想要諷刺白元遇事不會轉彎,隻對行軍布陣有天賦。可白元聽了這新外號後,卻是高興的不得了!“多謝大王,末將喜歡這外號,以後兩軍對陣之時,末將便搬出大王所賜的稱號!定當威懾對方!”
見對方居然真的喜歡,而且還打算使用。張亮已是徹底無語。最終,他隻得對著白元豎起拇指,以示感佩。隨後便獨自前往了屋中,與劉煜見麵了。
劉煜在屋中便已聽到外麵的對話,待到張亮入屋之後,他便趕忙上前迎駕。
張亮一見李煜上前,立刻知道對方打算行禮。隨及用手一指對方,極為嚴肅的說道:“劉兄!不準跪!不準拜!更不準叫什麼韓王!你是老子救命恩人,你若敢拜我,那我也拜你!”
麵對張亮突如其來的幾個要求,劉煜有些手足無措。在微微回過心神之後,他便立刻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稱謂不可混淆。張大人如今雖未行登位大禮,但已經是韓國實至名歸的王了。在下還是應該尊稱一聲韓王。此乃禮數。斷不可廢!”
張亮知道劉煜這儒家子弟,視禮如命。也就隻得任由對方隨便稱呼,可阻止了對方行大禮,他也覺得小有成就。
”劉兄,當日在楚境之內,我與你說的話依然有效。而且我再次重申,此並非為了報恩,而是我張子房真的想要讓子孫萬代都能夠用學識來武裝自己。天下紛爭之時,武可定國,文可供謀!天下太平之時,武可安邦,文可治國!可自七國紛爭以來,向來是重武輕文。我意文武並行,而且要大力倡導文科。因為打江山難,治理江山更難!“
李煜聞聽張亮的一席話,隻覺得熱血沸騰。他從未聽過對方這樣的見解,而且這見識還十分的有遠見。
“韓王,我李煜自以為學有所成,可與您相比,倒像是一個三歲的孩童。您的這番遠見卓識實在讓我汗顏。當日秦王勸我助韓之時,我已經徹底打算舍棄那虛名了。今日聽了您的話語,我更加堅定了這份信念。而且楚使也已看到了在下身處韓國,相信必會報給範老。那在下就索性留下了,隻要韓王需要在下教書育人。在下義不容辭!”
聞聽對方願意留下,張亮頓時欣喜若狂。“好!劉兄肯助我張子房,實在是上天眷顧於我。我張子房願拜你為太師,願你能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於好學之士。“
聽得張亮要封自己為太師,劉煜趕忙推辭道:“韓王,這封官一事斷不可行。我雖願意跟隨韓王。但畢竟是先失信於範老。因此請勿要授我官職。我隻想在韓王所說的學館之內,教育英才,則此生足矣。”
見對方不肯接受自己的官職,張亮感到十分遺憾。但想到一切均需時間磨合。也就索性答應了對方。“既然劉兄執意不肯入仕,那我就在“鴻儒館”落成之後,拜請劉兄為夫子如何?我韓國的夫子!”
李煜雖然學富五車,但卻不敢以夫子自居。本想拒絕張亮的提議。可想到已經婉拒了官職,若是再出言拒絕這夫子頭銜,便顯得有些不近人情。無奈之下,他隻得拱手回道:“如此,我劉煜便恬居這”鴻儒館“的夫子之位。今後必定將自己所學,毫無保留的全心想授。為韓國培養人才,以報韓王之恩。”
將李煜順利的留在了韓國之後,張亮的心終於落定了。在吩咐過白元先行回去之後,張亮便開始與劉煜徹夜長談。雖然他的儒學學識不及對方,但他卻以一個穿越者得眼光和認知,講述了許多劉煜聞所未聞的見解和知識。
二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已經天明。見到自己整整與對方談了一夜,張亮便主動起身打算先行離去。畢竟來日方長,以後還有很多時光敘話。
就在張亮準備立刻之時,張允卻尋到了李煜的住所,一見張亮之後,他便趕忙稟道:“公子,哦不對,韓王。請您趕緊回宮吧!”
聞聽張允又是公子又是韓王,張亮當即歎道:“允啊!挑一個喜歡的稱呼叫唄。這樣我很容易神經錯亂的。什麼事如此著急?我媳婦兒想我了?”
聽到張亮身為韓王之後,依舊談笑風生,劉煜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對於他始終保持那份“頑童”之心,李煜是由衷的佩服。
張允在聽到張亮的調笑之後,卻是極為嚴肅。“公子,丞相在宮中候您多時了。您交代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