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思慮極為周詳,這讓張亮頓感欣慰。聞聽對方還傷了韓國的軍士,他頓時怒火中燒。
”能打是吧?好!張允,你去把被他打的軍士都給我叫來。”
一聽公子吩咐,張允連忙派人把幾名受傷的軍士都找來了。
少時,數名受傷的軍士便來到了張亮的麵前。他們每一個人臉上都掛著彩。有的已經稍稍痊愈,但仍能看見淤青,有的則是臉頰紅腫未消,甚至還有一人身上和臉上多處打有繃帶。
片刻之後,張亮便指著酒窖,對著眾人問道:“你們都被裏麵的那人打過?”
軍士們應聲點了點頭,示意確實如此。
“可是因為你們言語又失,或是侮辱了他,所以才招致那人的報複?”
聞聽張亮的問話,他們趕忙搖頭否認。那名受傷最重的軍士則是麵帶委屈的回道:“大人,我們一個個哪裏是他的對手,前天我給他送飯。他不斷謾罵韓王和我們,小的沒敢出聲,他卻非逼著我也罵。小的不從,便招來一頓拳腳。”
張亮聞言,立刻嘴角掛起了冷笑,隨後對著眾人緩緩說道:“我這人狠,凡是欺壓良善、禍害百姓的我都不放過。不過我也護犢子,誰他媽傷了我的人,老子讓他加倍償還!”
眾人不知張亮是何意。單單張允知道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他太了解自己的公子了,吃虧的事他從不幹,有了便宜不占白不占,若是誰讓公子吃了虧,那他必定加倍奉還。
看到軍士們一臉的迷惑,張亮也未作解釋。他隻命人打開窖門,跟著便帶領在場的所有軍士和張允,一起下了酒窖。
剛入窖內,便見季布正慵懶的坐在一角。酒窖之內的很多酒壇已經破碎,很明顯是對方發泄之後的“成果”!
季布一見來人,立刻笑道:“怎麼了?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人?無膽鼠輩,是依靠人多示威嗎?!”
張亮望著依舊坐在一角的季布。隻見他的眼神之中滿是不屑與鄙視。似乎在他眼中,這些韓國的軍士和自己不過是一些螻蟻而已。這讓張亮怒火更盛了!
“人多示威?你也配說這話,你五萬大軍兵臨我韓都,算不算人多示威?!難不成換做你們之時,便成了正義之師?季布,你還知道臉是何物嗎?”
見到對方言辭如此犀利,季布立刻打醒了精神。他不斷審視著說話之人。許久之後才試探的問道:“你是何人?你也配和本將軍說話?叫你們韓王來。”
一聽對方要見韓王,張亮隨及笑道:“見韓王?我父王忙著呢,沒空搭理你這小癟三,還是你張爺爺來看看你吧。”
聞聽對方喚韓王為父王,季布趕緊問道:“你是張子房?”
季布話音剛落,張亮便陰冷的回道:“爺爺在此!”
張亮的話觸怒了季布,但形勢比人強。他隻能強忍怒火,但又不願失了楚軍的顏麵。隨及說道:“你是什麼意思?我楚軍不辭辛勞,來韓都護衛韓王,你的手下居然用計擒住我們。快快放了我和我的部下,否則我三十五萬楚軍殺到之時,讓你韓國雞犬不留!”
季布的威脅對於張亮沒有絲毫效果,隻見他慢慢找了一個酒壇坐下。然後滿麵譏笑的說道:“小爺我好怕怕呀。不過我要糾正你一點,你們沒有三十五萬了,就剩三十了。那龍且的五萬大軍讓老子廢了!”
“什麼?!不可能!”季布無法相信張亮的話,且不說龍且的部隊都是驍勇善戰之士,單就龍且的能力他是知道的,縱使戰敗,也不會全軍覆沒。
見對方不願相信,張亮無奈的聳了聳肩。“你愛信不信,你不也被我們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嗎?”
一時之間,季布無言以對。他隻能憤怒的望著張亮,仿佛一隻野獸一樣,隨時都要撲上來。
一看對方神情,張亮知道對方可能會鋌而走險,但他並不畏懼,隻是將話鋒一轉:“今天老子來是給你一個機會的。”
聞聽張亮要給自己機會,季布旋即一愣。跟著便疑惑的問道:“什麼機會?”
“聽說你很能打!我手下那麼多給你送飯的軍士都被你打了。是不是?”
季布一聽張亮的話,立刻明白他是來幫那些軍士報仇的。但他絲毫沒有懼意。反而嘲笑道:“你韓國盡是些酒囊飯袋!若論拳腳功夫,你們連女子都不如!”
他的謾罵與奚落頓時激起了在場軍士的怒火。但眾人都不敢上前,一來知道他的厲害,二來張亮沒有發話。
看著對方依舊如此狂傲,張亮再次露出他那陰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