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看了一眼屋外漆黑的夜色,跟著回頭揉搓著雙手笑道:“倆字!睡覺!”
見張亮目露淫光,芝兒立刻心頭一顫,但隨後便傲嬌的說道:“哼!引誘他們的休息雖是假的,但懲罰是真的,今夜你睡門口。”
一聽芝兒的話語,張亮立刻神情沮喪的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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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穀關外,項羽大營之中。
範增正在獨自看著地圖,同時分析著眼前的局勢。
少時,項羽步入屋內。他一見範增便急忙說道:“亞父,我要攻進函穀關!”
範增聞聽項羽之言一愣,明明早已說好,等義帝旨意一到,便依計行事。可如今項羽卻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這著實讓他費解。
“羽兒,究竟發生了何事啊?為何你突然要進兵函穀關?”
項羽此時顯得有些急躁,隻見他雙手握拳,青筋凸起。“亞父,適才季父自會稽帶兵來與我會和。他說虞曦被秦軍所虜劫,此刻應該就在鹹陽,我要去救她!”
一聽虞曦被抓,範增微微一怔,隨後對著項羽問道:”何時發生之事?“
項羽急忙回道:“季父說是我們出發巨鹿之時,隻因他擔心我因此事分心,才一直未告知於我。”
聞聽項羽之言,範增慢慢放下手中的燭火,同時手撫短須。“若虞曦姑娘真的在鹹陽,你就不必著急了!”
項羽聞言一楞,隨及急問道:“這是為何?”
“如今劉邦已經攻取了鹹陽,而那張子房又與虞曦姑娘有舊交。若她真的被困,對方自然早已將她救下。你又何必要去呢。”
聽到此時,項羽好似被人剝了逆鱗一般,憤怒的喊道:“不行!我一定要殺進鹹陽,找到虞曦!”
範增聽到項羽的話,立刻暴怒的說道:“羽兒!你是要去得天下,還是要去搶一個女子?!你為一個女子,難道要置這三十幾萬大軍的生死於不顧嗎?!你如何對得起項將軍在天之靈!你若真是想得到虞曦的青睞,就該奪取天下,這樣才是一個能夠配得起她的英雄!!”
項羽被範增當頭一喝,立刻垂坐於案席之上。他的雙眼依舊充滿了憤怒的火焰,身體仍然因不停的發力而抖動。
見項羽這番模樣,範增隻得語重心長的接道:“羽兒啊,並非亞父不讓去救心愛之人。而是此時我們根本打不進關內,你可還記得你與那張子房的賭約?你隻有真正做了天下之王,才能算是贏過了他呀。而成王之道,便是踏過函穀關,進軍鹹陽,可此時我們要做的隻能是等。等待進軍函穀關的條件具備之時,我們才能出兵啊!”
項羽雖然知道範增的話是對的,但他依舊不甘心。一想到虞曦是被張亮所救,他便心如刀割。
“亞父,若是等不來那義帝的旨意,我們便老死在這函穀關外不成?!”
“不,義帝的旨意隻是最後的手段,我正在想其他的辦法。”
就在範增勸解項羽之時,帳外一名軍士入內報道:“將軍、軍師。不知今夜口令是什麼?”
項羽一看來人,頓時火起。因為來的正是與張亮有關聯的韓信。
聽到對方詢問口令,項羽便冷冷的回道:“屠關!”
韓信聞聽口令為“屠關”,立刻心神一顫,但他瞬間平複了心緒,跟著又追問道:“那不知回令又是什麼?”
項羽片刻猶豫都不曾有,便咬牙說道:“入陽!”
韓信知道這是項羽盛怒之下脫口而出的話語,但它也正好說明了項羽的心思。對方此時此刻想到的便是屠盡函穀關,殺入鹹陽城。
範增同樣知道這是項羽氣憤之語,但他卻未加阻攔。隻是暗中觀察韓信聽到此口令與回令的反應。
隻見韓信麵色如常,對著二人躬身回道:“小的這就去傳令。”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可未等韓信離開帳中,範增卻突然叫住了他,同時笑道:“韓信,如今我軍與劉邦大軍對峙,相信你也已經知道局勢,若是換做你,要如何入得關去?”
韓信沒想到範增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他思慮良久之後,才怯聲回道:“軍師不是早已去請義帝旨意了嗎?隻要義帝下旨,我軍自然可以長驅直入了。”
看到韓信打太極一般的回答,範增未有任何惱怒之意,仍舊一臉的笑意。“你莫要說此人盡皆知的事情,我既然問你,自然是要問你未得義帝旨意前,我軍可有辦法入關!我知道你胸中早有良策,隻要你的計策能夠幫助大軍入城,我自然能讓你有施展才華之地。”
麵對範增的承諾,韓信內心不停的煎熬著,誰也不知他的內心到底是如何想的。但最終,他選擇了再相信一次範增。
“啟稟軍師,若是小人,便仿照前日對方的策略,謊稱義帝特使,偷襲關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