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不知該如何回答,或許在他內心深處想得的確是要殺死李成,但當對方不住的求饒之時,他的心軟了。而且,就如他自己所說,鮮血不應該再出現在晴敏與虞曦麵前了。
虞曦看著張亮一言不發的樣子,以為他是在懊悔。急忙勸慰道:“你做的對。希望他能改過自新。”
張亮望著虞曦溫柔的一笑,之後又想起剛才的遊戲,連忙回身對著晴敏說道:“對了,剛才遊戲還沒玩呢!”
“啊?你真要玩啊?”晴敏未想到張亮的童心如此之重了。
“當然!要不然你想還錢?”張亮笑道。
虞曦聞言,立刻開心接道:“好啊!晴敏,和他玩,我做裁判,你一定要贏他。”
三人劫後重生,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有生氣。愉悅的心情感染著彼此,使他們盡情的放鬆著自己。待到玩樂之後,便又重新踏上了前往陳倉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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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羽大營之中,範增正和項羽談論當前的局勢。
“亞父,如今我們和章邯對峙太久了,糧草已漸漸不濟。上次我們送去書信,對方也一直沒有回應。我看還是盡快進攻吧!”項羽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範增微閉雙目,似在沉睡一般。聽到項羽說要進攻,便回道:“羽兒啊!他章邯是在等啊!他在等朝廷的消息。若是朝廷怪罪,他便一定會降。若是朝廷增援於他,則他便會死戰。如今的秦朝,各個貪圖享受,嫉賢妒能,怎會助他。所以他一定會降。不過你既然想打他一打,也未嚐不可,正好借此機會讓他知道,他隻有投降一途。”
項羽聞聽亞父同意的他出兵,立刻高興了起來。可未等他傳令,便又軍士入內報道:“將軍,韓國公主求見。”
一聽韓淑要見自己,項羽急令軍士請對方入內。待到軍士出帳之後,韓淑便與呂芝一同進入了大帳之中。
“項將軍,範軍師,如今巨鹿之圍已解,我和芝兒妹妹打算即可離去。返回韓國。”淑兒一入帳中便直奔主題,連客套話都不曾有。
聞聽韓淑等人欲返回韓國,範增急忙說道:“如今義軍與秦軍已成對峙之勢,公主驍勇善戰,不遜任何男兒。大戰在即,公主此刻要走,豈不是斷我義軍一臂?”
對於範增的讚譽,淑兒隻淡淡的一笑,隨後回道:“範軍師過譽了,此次義軍會戰巨鹿,我韓國兵馬最少。對於今後的會戰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況且我記掛父王身體,所以想早些回去。還望二位成全。”
範增本想再說些什麼,可卻被呂芝搶道:“範軍師莫不是要強留我姐姐?你知不知道,我姐姐已經有喜了,我夫君是家中獨子,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若是姐姐有閃失,你們賠得起嗎?!”
一聽韓淑已經身懷有孕,範增與項羽立刻楞在了當場。
淑兒一聽呂芝將自己懷孕之事說出,立刻嬌羞的拉住她嗔怪道:“死丫頭,怎麼什麼都往外說。“說完之後,她的麵頰立刻泛起紅暈,那是孕育嶄新生命的羞澀;那是即將在不久的將來初為人母的喜悅。
“怕什麼!姐姐你懷了夫君孩子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告訴他們又怎樣。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要讓你大著肚子上戰場!”芝兒對此滿不在乎,同時言語直指項羽和範增。
“公主既然身懷有孕,我項羽自然不會勞煩公主上陣,我即刻便派英布帶領人馬護送公主返回韓國。“項羽對於韓淑還是有一份敬意的,就憑對方敢於和自己一起衝殺秦軍,便足以贏得他的尊重。
聞聽項羽要派人護送自己,韓淑急忙回道:“多謝項將軍。但現在正是對陣之際,決不可分將減兵。護送一事,韓淑心領了。我隻需本部人馬即可。”
項羽聞言,便抱拳說道:“公主既然如此深明大義,那項羽便不再多言了。公主隨時可以離去,還請公主代為問候韓王。”
韓淑與呂芝拜別了項羽與範增之後便出了大帳,回營準備離去了。
範增本想留下韓淑,奈何項羽先行發話,便隻得作罷。
“羽兒,你不該放她們走。她們隻要在此,便是牽製那張良的絕佳籌碼呀!”
對於範增的建議,項羽不敢苟同。“亞父,我知你為我好。但大丈夫豈可做出以別人妻兒要挾他人之事!況且韓淑公主是我敬佩的女子,就連那呂芝,我也覺得強過那些諸侯百倍。羽兒又怎能為難她們呢?!”
範增此刻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正是因為這兩名女子優秀,才應該留住她們。若是她們回到張良身邊,張良豈不是更加如虎添翼。
見範增愁眉不展,項羽趕緊岔開話題。“亞父,前日您與我說軍中有一人才。不知能否讓我一見?”
範增聞言,立刻又來了精神,急忙笑道:“對對對,我真是糊塗了。險些忘了此事。此人確是可造之材,他日定能助你平定天下!”
一聽範增對此人評價如此之高,項羽頓時也來了興趣。隨及問道:“哦?!那此人叫什麼?”
範增撚須回道:“他叫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