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嚇俺啊!張司徒。”聞聽自己要倒黴,尤其是出自張亮之口,樊噲立刻有些打怵。
“我嚇你個毛啊!剛才沛公在這,我沒敢明說。你知不知道,不知何人誤傳了你被人伏擊的消息,有人信以為真,跑去尋你了,到現在還沒找到。”張亮依舊一臉正色的回道。
“誰啊?”樊噲急忙問道。
張亮盯著焦急的樊噲,片刻之後吐出了兩個字:“呂媭。”
話音剛落,樊噲便如同被點著尾巴的兔子,撒腿就往帳外跑去。
張亮望著已經跑走的樊噲,嘴巴都驚的合不上了。對方速度之快,完全是她生平僅見。可他突然想起自己話沒說完,趕緊起身衝著對方又喊道:“你她娘上哪找啊?”
樊噲身形未停,大聲回道:“不管!!哪都要找!!”
見對方越跑越遠,張亮隻得扯著嗓子大喊道:“有人看見她往那天夜裏你我碰見那個山上去了!!!”
“多謝!!!”樊噲的回答之聲猶如宏鍾一般。張亮自愧不如,但是跟著卻低聲自語道:“聲大身手好,可惜沒頭腦。智商是硬傷啊。”
張亮猛然想起這出戲不看是極大損失,於是趕緊跑去找到了芝兒。
“寶貝兒,快。跟我去看樊噲如何向你二姐表白。”
一聽張亮之言,芝兒立刻驚奇的問道:“啊?真的嗎?”
“比珍珠都真!”張亮說完便拉著芝兒向那小山跑去,他甚至沒有注意芝兒的房中正坐著一個人,呆呆的望著他倆漸漸遠去。待到他倆走遠後,那人納悶的自語道:“表白?樊噲要向二妹表白?什麼意思啊?”
張亮帶著芝兒一路狂奔,卻在上山半路遇到了下山的樊噲。
“找到了?”張亮一見隻有他自己,心立刻涼了半截。
隻見樊噲焦急的回道:“沒有啊,我就差把整個山翻過來了。我正打算回去叫人,把山鏟平了。“
聞聽樊噲之言,張亮也開始擔心呂媭安危,急忙催促道:“快!!快去找人!!鏟平了!!”
呂芝一見二人已經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頓時著急起二姐的情況。急聲問道:“你們都是死人啊?我二姐到底在哪?壞人,是不是你讓我二姐藏起來的?你快說你怎麼安排的。”
一聽呂芝責問張亮,樊噲趕緊抓住對方急道:“張司徒,這事可不能鬧著玩啊!你快說啊!呂媭呢?”
張亮垂頭喪氣的回道:“就應該在這山上啊!我那日不是當著寶貝兒你的麵也說了嗎?讓她躲在咱們相遇那天夜裏的的地方啊。昨夜我還特意囑咐她不要藏太隱蔽。“
樊噲一聽,立刻焦躁的喊道:“我找了啊!沒有啊!”
呂芝聽完二人對話,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隻見她冷冷的對著二人罵道:“一對笨蛋!外加路癡!這山是那夜我們相遇的山嗎?隔壁那個才是!”
樊噲與張亮聞言一愣,隨後大眼瞪小眼對了一會兒。片刻之後,樊噲便又加足馬力奔向旁邊的山上了。
望著不知疲倦的樊噲,張亮輕哼一聲說道:“這個笨蛋,連山都能搞錯了。”
呂芝一聽,隨及回敬道:“半斤八兩,一對傻瓜。”
聽完芝兒的斥責,張亮如同做錯事的孩子,默默地低頭不語。
此時芝兒想要看看二姐情況,便欲拉著張亮前往。“快走,去看看二姐和樊噲。”
“不去,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啊。”張亮一改方才的積極態度,顯得極為消沉。
見到張亮沒了精神,芝兒也自覺剛才說的太狠。趕緊對著他耳旁柔聲嬌道:“去看樊噲和二姐成雙成對。你忘了,贏了什麼都行。”
張亮一聽,立刻想起和芝兒的約定。頃刻之間便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拉著芝兒便向著旁邊的山上跑去。
等到二人快要達到那夜相遇之地的時候,隻聽見樊噲高聲喊著:“呂媭!呂媭!你在哪啊?你快出來啊。”
見樊噲依舊沒有找到呂媭,張亮便拉著芝兒打算一同上前尋找。可是剛要靠前,去突然透過月光看見一個女子站到了樊噲的背後。張亮趕緊拉著芝兒貓腰慢慢靠近了二人。
待到張亮接近二人後,便找了一塊岩石藏了起來。耳邊傳來了二人清晰的對話。
“樊噲,你來了。”呂媭的聲音讓人聽來覺得她非常虛弱。
樊噲聞聲急忙回身,一見呂媭站在自己身後,立刻高興地說道:“終於找到你了,你沒事吧?呂媭。”
“沒。。。”呂媭未曾說完卻突然倒了下去。
樊噲一見,急忙抱她入懷,著急的詢問道:“呂媭,呂媭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我這就帶你回去。”說完便要抱她回營。
呂媭輕輕拉住他的衣衫,示意他不要動。跟著輕聲說道:“我沒事,就是站在這太久了,可能受了風寒。感覺渾身發冷。”
“沒事,有我。有我”樊噲已經有些急得不知所措,他緊緊將呂媭摟入懷中,試圖用自己的身體來溫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