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夜的休整,張亮恢複了連日趕路的疲勞。待他剛出自己營房之時便見到芝兒與呂媭攜手走在營中。
“寶貝芝兒,二小姐。早啊。”張亮主動對著二人打起照顧。
呂芝卻是一反常態,衝著她做了鬼臉,隨後拉著呂媭離去了。
望著二人遠去的身影,張亮低聲自語道:“還惦記昨天那個吻呢?不至於吧?”
就在張亮暗自揣測之時,突然聽到身後有人說道:“張司徒,沛公請你過去。”
張亮頓時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卻是蕭何。
“蕭兄你屬貓的?到人身後都沒有聲音的嗎?“
聽到張亮的抱怨,蕭何笑著問道:“虧心事做多了?”
張亮一聽,立刻雙眼一瞪。道:“你才虧心事做多了,我發現你說話越來越損。走吧,見沛公。”
二人說完之後便一同前往了劉邦大營。到達之時,樊噲等人早已在營中等候了。
一見張亮來到,劉邦便道:“子房,昨夜休息的如何?營中過於簡陋,你見諒。“
張亮看到呂雉不在,便毫無顧忌的回道:“沛公,在哪睡不是問題。問題是和誰睡。孤枕難眠啊!”
營內眾人聞言,紛紛大笑起來。
“張司徒,我已經命令軍士在豐山之上連夜紮營了。並且運送裝滿石塊的麻袋到了上麵。今日午時便會完工,我到時便駐紮進去。”樊噲率先向著張亮彙報任務進程。
聽完樊噲的彙報,曹參緊跟其後道:“我也已經找好軍士,稍後便出發,隻等明日便開始返程。”
張亮微微點頭,隨後對著蕭何問道:“對了,蕭兄,雍齒那裏怎麼樣了?”
蕭何聞言,笑著回道:“昨日我便派了心腹之人前往,那人回來說雍齒多次言語刺探我軍情況。我也早已交代他如何對答,想來那雍齒應該上鉤了。”
“還是蕭功曹賊啊!我都沒想到雍齒會套取我們情報這點。”張亮對於蕭何的安排十分欣賞。
“哪裏,隻是我們都與那雍齒認識多時,自然知曉此人一些行事方式而已。”
劉邦在得知眾人都已經做好準備之後,便說道:“那今日我們仍舊按照子房之計行事。大家務必要注意。此次莫要讓雍齒看出破綻,否則便前功盡棄了。”
“是,沛公。”眾人紛紛抱拳回道。
待到眾人離營之後,劉邦起身拉住張亮步入席間。隨後對著他說道:“亮仔,今日我想向你討教一些事情。”
張亮隨及一愣,心道:BOSS什麼時候這麼愛學習了?
“BOSS,你說吧。我知無不言。”張亮急忙回道。
隻見劉邦深吸一口氣之後,目光堅定的看著張亮,之後嚴肅的問道:“我想知道今後的道路到底該何去何從。現在我們的目標是暴秦,那如果推翻暴秦之後呢?我們又該如何?”
劉邦的問題開始讓張亮重新審視麵前的這個人。他此刻再也不是那個隻沉迷於酒色的沛公,也不是那個不學無術的劉將軍。而是一個開始逐漸思考前途的領導者。
“BOSS!並非我不想告訴你今後的道路是什麼,而是我也不知道。試想人的道路若是被決定好了,那走起來又有什麼意義?但是既然你問起,那我便告訴你兩個字---天下!”
劉邦聽到天下二字,立刻眉頭緊鎖。他靜靜的等待張亮繼續說下去。
“天下不是一個人的天下,而是天下的人天下。古人雲: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像秦皇,他雖然擁有天下,卻被世人稱做暴君。而他的兒子秦二世更是變本加厲的禍害天下之人。如今的秦朝已經如同狂風之中的小舟,隨時都會傾覆。試問這樣的天下得來又有什麼意義?我無法告知你該如何走以後的道路,我隻能告訴你,若是你想得天下,就要先得天下之人的心。得民心者方得天下。“
張亮選擇避開告訴對方曆史軌跡,而是告訴他應該如何準備做好一個君主。他知道,即使讓劉邦現在做了皇帝,也未必就能坐穩皇位。隻有告訴他如何成為一個好的君王,才有助於他將來得到皇位。
劉邦反複思索張亮的話語,片刻之後又追問道:“那如何才能得到民心?”
”百姓所想其實很簡單,無非四字,衣食住行。寒有衣穿;餓能果腹;勞有所得;老有所養。隻要做到這些就可以得到百信的心。簡單嗎?BOSS。“
“簡單啊!”劉邦未曾深想,便急聲回道。
“可就是這些最簡單的東西,卻是多少當權者未曾給予的。”
張亮的話像一個針,深深紮進了劉邦的心裏。他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當權之人會做不到。自己最早是個亭長,看著自己身邊的鄉親們很多人都為衣食犯愁,甚至他自己都曾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