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吵鬧的眾人,李炳德眉目緊皺,一句話不說,直接帶著士卒離開。
當人們注意到李炳德離開的時候,想要上前阻攔,卻被士卒阻止。不僅如此,當他們想要離開院子的時候,卻發現,大門緊閉,一隊隊士卒肅然而立,看守者他們。
這時候,他們那還能不明白,自己等人被李炳德給囚禁了。
歸降?怎麼可能,就算平王逃了,他李炳德又怎會歸降呢。
火把之下,李炳德又是巡視了一遍城牆。
城門附近的院子內,一個個權貴憤怒的盯著周圍的士卒,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李炳德竟然敢囚禁他們。
“幾位,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殺出去,這李炳德,看樣子是要死守臨淄城了,他是不打算活著了。”
“殺出去,當然要殺出去,不僅要殺出去,咱們還要開城投降。”
提議很快便傳開,幾乎所有人都是點頭,他們不想死,更不想被李炳德害死。
“來人啊,我身體不舒服,帶我去茅房。”
“我也是,快點!”
幾個權貴打著眼色,按照之前的約定行事。
士卒們請示之後,不耐的帶著幾人前去如廁。
隻是,當他們在外麵守候的時候,隻聽‘嘭!”的幾聲,頭暈目眩,倒了下去。
“咱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先離開這裏。”
“走,不是要救他們嗎。”
“你蠢啊,外麵那麼多士卒,怎麼救,咱們先回府,召集護衛,然後一同再來救他們。”
“好,快走,快走。”
夜色之中,隻見幾道身影艱難的爬過圍牆,逃出了院子,然後慌亂的逃走。
當這幾個權貴回到府上後,想也不想便是大喝:“來人,快來人,召集護衛,召集家丁,都拿著兵刃。”
“人呢,都給我出來,快點出來!”
臨淄城內,幾個府上皆是慌亂起來,護衛們不明所以的起身,一個個家丁更是驚恐的拿起刀刃,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己的老爺。
巡邏的士卒看著府上魚貫而出的護衛和家丁,都是一愣,旋即抽出刀劍,便衝了上去。
可是這些權貴的府上,哪個不是上百的護衛,算上家丁,又豈是這些士卒算能抵擋的。
轉眼之間,幾個權貴便已經彙合,朝城門的院子衝去。
李炳德聽到城中的吵鬧,站在城牆上,看著城內那點點攢動的火光,臉色陰沉:“傳令下去,一個不留。”
大營內,士卒們被急促的羅鳴聲驚起,一個個連忙身著衣甲,拿起刀劍,跑了出去。
當大營內的士卒整備完畢,前去絞殺那些護衛和家丁時。
那些個權貴已然被救出,一個個紛紛朝自己府上狂奔而去。
不過大多數人,都被衝過來的士卒所殺,但幸運者亦非一二,他們回到府上,直接召集護衛們衝出去,與士卒廝殺。
一時間,臨淄城內喊殺聲不斷,被驚醒的百姓們躲在角落,死死盯著大門,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生怕有人衝進來。
居高臨下,李炳德看著城中的局勢,心中發狠,他決定,今夜必定要好好清理一下臨淄城,否則真當平叛大軍開始攻城後,這些人必定會後院起火。
反抗的權貴們很快便被平定,護衛,家丁和那些士卒比起來,還是太弱了。
不過士卒們並沒有停歇,而是衝入那些權貴們的府上,開始了又一輪的殺戮。
嚴冬等人聽著臨淄城內隱約傳來的喊殺聲,皆是不語。
清晨,整個臨淄城內,彌漫了血腥的味道,擔驚受怕了一夜的百姓們,開始生火做飯。士卒們亦是開始清理街道上的屍體。
小憩的李炳德睜開眼睛,聽著親衛的稟告。
一夜之內,臨淄城中的權貴,隻有不足一層還存活著,一座座大院內躺滿了屍體,就連那院落內的池水,也都被染成了紅色。
那些個曾經在臨淄城執牛耳者,如今都已逝去,此時可以說臨淄城內每一個角落,都是士卒駐守。
早已被下令不得出門的百姓,此刻再也不敢出門,即便他們這幾日的生活所需還欠缺,但是那門前的血水還未幹涸,他們可不想沾染。
臨淄城儼然成了一座軍營,來往的路上,除了士卒,再無他人。
李炳德這次心中鬆了口氣,可是望向城外,看著那遠處的大軍,眉目又是皺了起來。
與此同時,嚴冬等人也得到了消息,平王逃走的消息讓他們震驚,但是李炳德竟然在臨淄城內大開殺戒,這不得不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呆愣住了,在他們看來,這李炳德,隻怕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