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告訴李炳德,我不會殺他的家人,讓他投誠去吧。”劉洪歎了口氣,大勢已去,大勢已去,他劉洪,大漢曾經的平王,青州曾經的霸主,隻怕活不了多久了。
“王爺!”管家看到劉洪的樣子,有些氣急,讓李炳德投誠,那豈不是說,劉洪已經認敗了,不想在抵抗了。
可是一旦劉洪不抵抗,被捉拿處死,那麼他們這些府上的下人,誰能夠逃過一死呢?反叛可是要誅九族的。
“去吧!”劉洪無力的揮了揮手。
管家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卻發現李炳德早已站在了門外,剛想開口,就看到李炳德滿臉怒氣的衝了進去。
“王爺!”李炳德有些氣惱的看著眼前心生死意的劉洪。
睜開眼睛,劉洪見是李炳德,勉強一笑:“你來了!”
“王爺,末將已經得知陶將軍兵敗,北海已經陷落。”李炳德盯著劉洪。
劉洪搖頭,他不想聽這些。
深吸一口氣,李炳德繼續道:“王爺,兵敗不可怕,城陷亦不可怕,但如若王爺就此心無爭勝之心,坐以待斃,這才是最可怕的!”
突然,劉洪站了起來,他盯著李炳德,不悅,憤怒,激動這所有的情緒瞬間爆發,頓時咆哮:“我不想坐以待斃,我不想死!但是我現在能做什麼!”
看到劉洪麵色猙獰的樣子,李炳德這才鬆了一口氣,出聲道:“王爺,嚴冬雖然大敗陶將軍,攻破北海城,但是末將斷定,平叛大軍必然也遭受了重創。而我臨淄城城堅牆厚,糧草充足,隻要守城得當,絕非嚴冬所能攻破。”
“孤城嗎?死守嗎?”劉洪落寞一笑:“到頭來,還不是城破身死?”
眉頭一皺,李炳德怒其不爭,喝道:“王爺豈能如此喪誌,如果這般,還不如就此自刎,命我等開城投降!”
“憑什麼!”劉洪大怒,指著李炳德,三兩步上前,咆哮道:“這大漢,是我的,父皇是將大漢給我的,可惡的洪武老兒,他竟然勾結那些大臣,私自改了遺照,他憑什麼!”
李炳德心中詫異,沒想到其中還有如此內情,不過看到劉洪的樣子,李炳德暗暗點頭,出言道:“既然如此,王爺為何如此頹然,既然這天下是王爺的,王爺為何不去爭取,而在此鬱鬱寡歡!”
“我!”劉洪一時氣急,卻又發現無可辯駁,唯有重重一歎:“哎!”
“王爺,勝敗乃兵家常事,萬不可因為一時的得失而輕言泄誌。”李炳德不住的勸解著平王,但也未嚐不是在勸解自己。
“真的嗎?這青州還能守得住嗎?”劉洪不信的看向李炳德。
“能!”李炳德毅然的點頭。
“好!”劉洪激動起來,一把握住李炳德手:“既然你說守得住,那就守得住,本王信你。”
說著,劉洪朝外吼道:“來人啊!來人啊!”
“王爺!”管家連忙走了進來。
“傳令下去,加封李炳德將軍為青州兵馬大元帥,統領青州所有兵馬,違令者,可先斬後奏!”劉洪意氣風發的輕喝。
管家看了李炳德一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不明白,李炳德到底和劉洪說了什麼,竟然讓劉洪重整義氣,這些的相信李炳德。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傳令!”劉洪瞪了管家一眼。
“是!”管家應著,匆忙而去。
“王爺如此厚愛,末將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李炳德鄭重其事的低喝,這一刻,他是真心的向劉洪效忠,不僅僅是為了劉洪對自己的信任,更是因為他曾經對童顏說過,隻要自己還在,就絕不會讓平叛大軍收複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