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嚴冬和魏寥等人衝出鮮卑營地後,身後傳來驚天的呼聲,幾乎是瞬間,萬千戰馬踩踏大地的聲音響起,嚴冬知道,那是鮮卑人,發怒了。
匈奴王城,陣陣馬蹄響起,須卜顏帶著五千匈奴騎軍飛快的奔馳著。
就在剛剛,右穀蠡王伊克丹找到自己,沒有多說,隻下了一個命令,將大漢營地包圍起來。直到現在,須卜顏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伊克丹陰沉的臉色,須卜顏也不敢多問,直接命人抬來一盆涼水,澆在腦袋上,瞬間冰涼,從酒中清醒了過來。
“我是右穀蠡王麾下左大將須卜顏,趕緊給我開城門!”雖然距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但是須卜顏直接大喝,否則當自己來到城門時,就晚了。
“吱~”
當天龍城的城門剛剛開啟時,隻見須卜顏直衝而出,而其後的匈奴騎軍,亦是速度不減。
“這是怎麼回事?”
“今天不是右穀蠡王大喜的日子嗎?”
“是啊!須卜顏身為右穀蠡王的左大將,不去喝酒,這個時候出城幹什麼?”
看守城門的匈奴人議論著,可是沒多久,就聽到城外有人大喊起來。
“開門,快開門!”
“什麼人?”
“鮮卑營地被襲,我們要找七王子。”
這時候,城牆上的匈奴人看向遠方,果然,鮮卑營地的方向,大火燃起,滾滾黑煙即便在晚上,亦是格外的清晰。
拓拔野是應匈奴左賢王的邀請,進入王城喝酒的,酒過三巡,算算也差不多了,不過,今晚他並沒有打算回城外的鮮卑營地。
“啪!啪!”
敲門的聲音響起,拓拔野不悅的河道:“誰?”
“七王子,是我,羌渠!”
“來了!”疑惑著,拓拔野走下床開門,羌渠,可是烏胡的兒子,也是要迎娶自己妹妹拓跋燕的人,自己也不能怠慢。
“什麼事?”拓拔野開門問道。
“鮮卑營地被人襲擊了。”羌渠沉著臉說道。
“什麼!”頓時大喝,拓拔野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而後直接朝外走去。
“拓拔野,別急,我已經派人去了。”羌渠連忙追了上去。
羌渠與拓拔野帶著人馬出城後,看守城門的匈奴更是愣住了,暗道:今晚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都是趁夜出城。
單於大帳後的寢宮,冒臣單於聽著手下大將的回報,輕聲道:“你說,他們是先後出城的?”
“是的!”
“鮮卑營地真的被襲擊了?”冒臣單於繼續問道,雖然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原本幹涸的眼中,爆發出絲絲精芒。“
“鮮卑營地方向,確實有火光,看樣子,火勢不小。”
“那大漢營地呢?”一旁的郝惟懿問道。
“沒有什麼異常。”
聽到這裏,郝惟懿心裏安心不少,他知道嚴冬看出了公主之事,既然現在還沒有動靜,那就說明他已經有了打算。
“去,把他們都給我叫來,我要開單於大會。”
“那右穀蠡王?”郝惟懿輕問著,心中卻是暗暗心驚,單於大會,這可是匈奴最重要的會議,往往是當匈奴遇到重大問題的時候,才會開啟。
“也叫來!”
“是!”郝惟懿點著頭,去吩咐其他人。
而半臥在床上的冒臣單於,看著郝惟懿的身影,露出一抹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