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她除了這仨字兒,真的想不出別的來解釋姬羨安的行為。

她唏噓歎氣,從前讓敵軍聞風喪膽的煞神將軍,怎的心理扭曲成這個鬼樣子。

“不過他喝醉酒那天是啥日子,為什麼姬羨安說自己不會忘記那天發生的事兒?”

“還有鳳儀宮,那是大虞曆代皇後的住所吧,他不是沒立後嗎,去那兒喝酒作甚?”

係統搖頭表示自己也布吉島。

諸葛玥再次罵了他一聲廢物。

大概是對姬羨安綠帽俠的可憐之情,接下來幾天諸葛玥對他溫柔了點。

至少布菜時沒故意給他夾苦瓜,奉茶時也沒故意往茶水裏加鹽巴了。

而因為惠妃懷孕的事,整個後宮地動山搖,也沒人有功夫搭理諸葛玥這個‘妖妃’了。

甚至太後都專門派了好幾個嬤嬤去照顧惠妃,生怕這新帝登基後的第一個子嗣出差錯。

諸葛玥:不是,都理理我啊!

姬羨安不知是不是因為要當爹真那麼開心,也沒有纏著擰著讓諸葛玥侍寢了。

時間飛逝,很快一個月過去了。

這天吃晚膳時,姬羨安忽然道:“錢塘那邊傳來消息,因為你的法子,百姓無糧的危機已經解除,你想要什麼獎賞?”

諸葛玥小腦瓜子頓時一精神,抬起嘩啦作響的鎖鏈要求道。

“陛下,奴婢伺候你一個多月忠心耿耿,你看這鎖鏈,是不是可以弄掉了?”

這金鏈子總讓她有種在關小黑屋的錯覺。

姬羨安抬眸盯她,“你是在責怪朕一月有餘,還未恢複你宮妃的身份?”

諸葛玥:“!!”

她瘋狂搖頭,“我不是,我沒有。”

姬羨安抓起地上拖曳的鎖鏈,骨節分明的手指勾纏把玩,眼神沉沉,似笑又帶著無盡的濃稠冷意。

“那不行呢。”

他甚至沒給一個恰當的理由,直截了當拒絕了諸葛玥的要求。

“那陛下要怎樣才肯解開鎖鏈?”

“看心情吧!”

“……”

諸葛玥額角青筋直蹦躂,內心咬牙切齒。

【係統,給我把刀,老娘現在就想宰了這王八蛋。】

係統沉默裝死。

諸葛玥嗬嗬一句,低頭看著桌上的晚膳,心說還是得靠自己。

這天,元寶太監差人來說姬羨安不回長央宮了。

諸葛玥麵上失落,實則大門一關,就桀桀桀狂笑三聲。

“自由,我來了。”

她先拆下奢華龍床頂端的木棍。

隨後將鏈條繞在房間的柱子上。

把棍子以十字結纏在鎖鏈上固定後,雙手握著棍子兩端,像打方向盤一樣順著同一方向拚命擰。

【宿主,這鏈子是鍍金不是純金,裏麵有別的堅固金屬,你都繃斷好幾根木棍了,還沒放棄啊。】

“你懂個屁,我特意把重鹽分的湯水收集起來,把鎖鏈泡在裏頭。”

“都特麼一個多月了,重鹽的腐蝕加上杠杆原理和扭矩傳遞,我就不信破不開這玩意兒。”

【可是你沒有令牌,也出不了未央宮。】

啪嗒——

鎖鏈應聲斷裂。

諸葛玥眼中閃過一絲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