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爺爺我真的不怪你,要不是你救了我,或許今天我就是一個連廢物都稱不上的死人了。算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梁月看著梁蕭安慰道。
“月兒,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委屈啊,做為爺爺,作為梁家的家主,卻不能護著自己的孫子,這算什麼?我真的很想公開當年發生的事情,這樣梁家的人都會清楚,那樣再也不會有人說你了。”梁蕭依然心有內疚道。
“不,不要這樣,爺爺,算我求你了,你是家族的榮耀,不能因為我而玷汙,爺爺你的榮譽不能因為我而毀,這樣牽涉太多了。何況我被人叫做…廢…物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了,我不是好好的嗎?”梁月道。
而聽得此話的梁蕭無疑是震驚的,他不曾想到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竟然會說出這樣以大局為重的話語。但想到梁月的身體,他的神情再次湧上一絲憐惜,多好的料子,還沒成長起來就毀了。
“爺爺,我想回房休息了,你還是接見下長老們吧。”看的出梁蕭在歎息,梁月也不想再待下去,拱了拱手就向外走出去。
然而就在他推門走出去的時候,一個少年迎麵而來,似是無意實則有意的撞了一下梁月的肩膀,頓時梁月整個人倒地,那迎麵的少年臉色突然變幻,做虛假憐惜狀慌忙的把梁月抱起,嘴上還頻頻道歉,在眾人看來隻是一個意外,但這一切梁月都心知肚明,少年不是別人,正是他二爺爺的孫子,同時也被稱為梁家第一天才的梁博。他們看上去和藹可親,暗地裏對他們爺孫兩卻是充滿敵意,這也是大家族的弊病,梁月也見怪不怪。
“哥,我沒事。”說著梁月掙紮一下解脫了梁博的手,向在場的所有人打了個招呼,自個兒的向著外院走去,雖然他沒有回過頭,但他卻能感覺到他後背的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這一刻他無疑就是眾人眼裏的廢物,好像他的出現總會讓人找到樂子。
……
帶著鬱悶的心情回到房裏的梁月,看著桌麵上擺著的那把木劍,思緒萬千,自己不但不能修武,身體也比一般人差,上天就這麼對自己不公平嗎?夢裏的縱橫天下難道真的隻有在夢裏實現嗎?不我不甘心,為什麼我總是比別人差,我不要這樣,這時他的腦海被眾人鄙夷的表情充滿,那就像是他記憶裏揮之不去的烙印一般。
他痛苦的抱著頭,想把這一切甩出腦海,但慌忙之中卻是本能的拿起桌麵上的木劍,一頓亂揮,無招無式,看上去如小孩亂耍,但其中卻有劍師之勢,可他自己卻沒有發覺,依然的自顧自揮動,此刻好像一切都被木劍砍斷,好像所有的苦惱都被清出腦海。
不知不覺間,他的體力耗盡,身體不受控製嘭的一聲倒在地板上,額頭滲出冷汗,嘴裏大口大口的呼聲,此刻他的身體無疑是疲憊的,但他的內心卻是狂熱,或許可以用興奮來表達吧。自拿起木劍開始,他每一次都隻能舞幾下人就渾身乏力,但這次他卻堅持了半個多時辰,這無疑是一種質變。
興奮一直充訴著他的腦海,他的思緒開始模糊起來,好像漂浮在萬千的海洋之內,一切都顯得白蒙蒙的,如被霧氣覆蓋一般,但卻沒有濕淋淋的感覺,反而顯得溫暖柔潤,給他的感覺就像在母親的懷抱裏一樣。
他就這樣迷迷糊糊的享受著這絲溫暖,思緒也漸行漸遠,或許迷戀或許好奇,他一直向著迷霧的最深處遊蕩,不知不覺間,前方出現模糊的景色,懷著興奮的他也沒有考慮的太多,一股腦就向著那個方向飛奔,眼前的事物也越來越清晰,當所見事物映入他的眼內時,他的表情也變得怪異起來。
那…那…那…不是一直擺放在自己房內桌麵的木劍嗎?除了體積有所變化,劍的形狀以及劍上的紋路都絲毫無差,簡直就是他那把木劍的放大版。與其同時一連串的疑問自他腦海產生,但由不得他仔細思考,眼前的木劍,劍心之處出現一個扭曲的漩渦,形成一片扭曲的空間,同時間一道人影自中生成,緩緩踏步而出,與之相隨的是一道雄厚的響聲,如穿透時間與空間的距離傳進他的耳朵一般。
“孩子,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