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開始變亮,金元寶的氣息已經平穩,境界修為穩固在了引氣境第一層。
他對陳回突然變帥這件事,一晚上耿耿於懷,看陳回的眼神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就好像是,兩個發誓會一直一起單身下去的小夥伴,在某一天,其中一個夥伴突然發現另一個夥伴居然有女朋友。
又好像,從小窮到大,還知根知底的好哥們,突然告訴你,他是個富二代,家裏住的是三層小洋樓。
再想想自己那不足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那種落差,那種撕心裂肺的憤怒。
金元寶死死的盯著陳回,心裏同時罵道:你真該死啊!
失落,彷徨,不安。
“少東家,既然經脈的問題已經解決,那這劍南學院…,你還去嗎?”錢藏隱隱看了一眼陳回,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去,當然要去,小乞丐都去了,我幹嘛不去,我倒要看看那所謂的機會,到底是要幹啥。”金元寶都沒有思考,脫口而出。
金元寶的話,將錢藏最後一絲希望打破。
錢藏的話隻有老岑一人聽懂了,他微笑著看了一眼錢藏。
錢藏隻能用無奈的搖頭給予回應。
辰時又四刻,劍城廣場已經人滿為患。
不過他們大多數都是新晉學院弟子的家屬,當然老岑與錢藏也在其中。
家屬們各自對著自家的子嗣或者後輩,是千叮嚀萬囑咐。
說什麼時常要給家裏來消息啊,什麼缺什麼就傳信回家啊!各式各樣的都有。
“咳咳……。”
一聽,大家都知道這是木傑要說話了。
“都聽好了,已經抵達的新晉弟子,可以登船了,不過登船之前都去他們那核對信息。”木傑指了指八個學院弟子。
“哦,還有,根據學院規定,每個新晉弟子隻能帶一名隨從上船。”
“切記,巳時一到,準時啟程。”
幾人與老岑告別,錢藏以仆人身份準備跟著金元寶上飛舟。
陳回一個人,不用和誰告別,也無需有人跟隨,沉穩的抱著金元寶送他的那根竹棒,排在踏上飛舟的隊伍裏。
“咦,胖子,是你?”
突然,一道清脆的女聲從背後傳來。
陳回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人,原來是被金元寶那龐大的身軀擋住了視線。
雖然沒有看到說話的正主,但是看著落後對方兩側的白衣青年與老者有些眼熟,隻是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
“你是……哦,你是那個不懂先來後到的女娃娃。”金元寶指著木玲兒。
“放屁,那是你們自己沒付錢,怪誰?”木玲兒說完,打量著金元寶的人前身後,“那個小乞丐呢?沒有通過考核嗎?”
這是在找陳回啊?嗬嗬,如今他改頭換麵,和之前判若兩人。
金元寶眼珠子一轉,故意點了點頭:“是啊!太可惜了,登萬級台的時候沒過。”
“啊!那我的護脈朱果不是沒了,”木玲兒驚呼道,“胖子,你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嗎?”
“呃……,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嗚嗚…,我的護脈朱果沒了。”木玲兒撇著小嘴,好像受了委屈一樣。
從女娃娃與金元寶的交流中,陳回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對於金元寶故意捉弄對方的行為,他表示有些不讚同。
一次性可以讓二十人上去,很快就輪到了陳回等人。
陳回和金元寶將令牌拿出來,輕而易舉的上了高台準備,到了木玲兒他們時,卻被學院弟子攔了一下。
“這位師妹,去學院隻能帶一位隨從,你帶了兩位,不合規矩。”
“這位師兄,他是我的兄長,不是隨從。”木玲兒嘟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