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醫院裏一聲慘烈的喊聲打破午夜的寧靜,在醫院這樣特殊的地方聽起來格外磣人,在病房外等候的男女老少都一臉悲戚,各懷心思,醫院整層的氣氛都很緊張。
“少爺。”
一個十來歲的紫灰色頭發的小男孩向病房衝去,旁邊有人攔住了他。小男孩一直猛烈地掙紮,卻人小力微徒勞無功,他白淨的臉上掛著淚痕,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病房的門。
“跡部慎一你個混蛋,你給老娘改了遺囑再死,你死了也不讓老娘好過。喂,你改了遺囑再死啊你!混蛋!”
病房的門裏傳出一個女子的憤怒的喊聲,明顯先前的喊聲就是她的聲音。
“遺囑”這樣敏感的字眼讓病房門外的眾人暫時安靜下來,一股腦衝進病房,卻在門口被守在這裏幾個的彪形大漢擋住了。這才是他們聚在這裏的主要目的,當家人去世,繼承人還小,他們都是跡部家各旁支的人,或多或少都希望拿到跡部家的一部分權力,哪怕一點也好,在繼承人長大之前掏空整個跡部財團,他們一定都是這樣的想法。
“那個女人,父親病危,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枉費父親一直這樣寵愛她,什麼都給她最好的,眼裏隻有她,為了她不惜得罪家族的人。”小男孩憤怒的踢了一腳旁邊的牆壁,發泄自己的鬱卒,父親病危,還隻留下那個女人在病房,連他這個親生兒子都被趕了出來。他雖然年幼,但是眾人的想法他也是知道一二的,他們都惦記著跡部家這塊大肥肉,都希望分得一杯羹,可是女子的話卻讓他徹底冷了心,父親對她最是寵愛,她卻在父親病危的時候還計較遺囑,父親一世英名,現在昏了頭才會被她迷惑。
那些人和門口的保鏢推搡爭吵起來,無奈保鏢領命不許任何人入內,這些人此時爭吵卻不敢真正硬闖,但都醜態畢露,哪有平日裏一點優雅姿態。跡部家的私人軍隊早已經被調遣封鎖整個醫院的消息,這些人也是仗著不會被拍了現在的醜態才這樣無所顧忌,或者在跡部財團這樣大的誘惑下,儀態什麼的早就是身外之物,被拋到爪哇國去了。
“跡部慎一你這個混蛋,你要是不改遺囑,老娘就敗光你們跡部家,把你們跡部家那個小混蛋賣去牛郎店,讓你死不瞑目,你個卑鄙小人,你都要死了,不安心去死,你還要算計老娘。”
病房再次傳出女子年輕的聲音,清亮如珠玉墜落,難以想像聲音的主人說著這樣粗鄙無禮的話。病房外的眾人再次眼角抽搐,連他們這些心懷不軌的人都覺得這樣的話難以消化,不過想想那個女子以往的事跡,這確實是她會做出的事。
自從這個女子一年前到跡部家,就打破了他們諸多的認知。一年前昏迷的女子被跡部慎一帶回跡部家,不久後以15歲之姿嫁給跡部慎一成為跡部家最年輕的當家主母,那時他們隻當跡部慎一被美色迷了眼睛,都暗地慶幸,期望通過這個女子得到更多的好處,很是費了一番心思奉承討好跡部家新任的當家主母,畢竟隻是個15歲的小丫頭,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有見過什麼世麵。
可惜,他們猜到了開頭,沒猜到結局。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果然沒什麼見識,也如他們希望的將跡部慎一迷得團團轉,跡部慎一為了讓她高興一擲千金,並且不惜得罪長老會,整天隻知道去討好她,將跡部財團弄一團糟,並為此背上許多罵名。可是,他們怎麼也沒猜到,他們和那丫頭氣場不和,那丫頭怎麼也看他們不慣,居然說他們高貴的禮儀是“盜版劣質品”,他們禮貌的微笑也被說成“影響市容”,她完全不懂他們上流社會的禮儀和社交,除了那出色的外表真是沒什麼可取之處。不過,想到那丫頭出色的外表,男人們都色迷迷的流口水,雖然還沒張開,但是已經是傾城之姿啊;女人們都咬牙切齒的詛咒,都是那個女人,不,那還沒張開的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