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的情緒,別人未必感受得到。
因為,他沒有明顯的好奇表情,反而彎起唇角,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
但隻要有心人仔細觀察一番,便會發現,他眼眸中有一絲的興味。
戴方巾的人就明顯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那人對自己的提議很滿意,也笑了,“我就說,這個法子不錯,看來你也很樂意。”
怎麼說呢?
林長淵覺得這也沒什麼新鮮的,興趣頓時消減了下去。
林長淵臉上笑容不變,曲起手指,在桌麵上敲了幾下,發出“咚咚”的聲音。
“既然沒中招,還是起來吧,免得某人太過狂妄自大,以為把你們全都解決了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戴方巾的人警惕的在田浮生和他旁邊兩人身上飛瞟,怕他們都是在演自己。
一息……
兩息……
三息……
什麼都沒發生,一切還是方才的模樣。
“你敢耍我?!”
戴方巾的人此刻麵容扭曲,覺得自己真蠢,竟然被這麼個小白臉耍了,要是被人知道了,他得被人笑話一整年。
“真醜。”林長淵對他評價道。
他剛想說什麼,突然聽到了背後短促的破空聲,還未等他反應,後腦一痛,直接陷入黑暗。
“你自己不會動手嗎?他都說出那麼難聽的話了,偏偏你還能笑著,當個沒事人。”
持羽扇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戴方巾的人身後,等人昏過去趴到了桌上,他的身形才暴露出來。
“有人替我出手,我幹嘛還要動?”林長淵吹吹杯子裏用內力加熱的水,把浮在水麵上的茶葉吹走,喝下一口。
“玉麵,郎君。”
“嗯?”持羽扇之人疑惑看向他,“有事?”
“你名字是什麼來著?”
“百裏留年。”
百裏留年更疑惑了,“你認得我?”
林長淵斟酌著道:“我見過你的……任務單。”
“什麼任務單?”百裏留年滿臉茫然。
“五菱居。”
“哦,那我知道了。”
百裏留年恍然大悟。
“你也是五菱居殺手?”百裏留年這般問。
要不然怎麼會見過他任務單子呢?五菱居的單子可不是誰都有命看的。
“不是。”林長淵否定道,“不過有幸進去過而已。”
百裏留年也不起疑,笑著道:“現在雖然我的單子還在,卻被壓到底下了,五菱居已經沒有殺手敢接我的單子了。”
林長淵輕笑一聲,“到也未必。無非是利益不夠大而已。隻要利益足夠,五菱居內某些久不活動的元老動了心,你的命,可就不好說了。”
“你不會就是你自己口中的元老吧?要不然你怎麼對五菱居這麼了解?”百裏留年狐疑道。
“非也。”林長淵擺擺手,“我與五菱居……關係不大。”
“好吧。”
百裏留年目光掃過戰戰兢兢躲在櫃台後麵的店小二,以命令的語氣道:“出來!”
店小二哆哆嗦嗦邁著小碎步移出來,陪著笑臉點頭哈腰,“客……客官……您有什麼要求,盡……盡管說。”
他那笑臉比不笑的時候還要難看,活像死了爹娘。
“我問,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