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三人還沒走多久,本空無一人的山坡上驟然衝出一群手持木棒的人,不知道他們打算幹什麼的人一聽這囂張的話和這二三十人手持棍棒的陣仗,也就知道自己被劫了。
幾息的時間,林長淵幾人就被呼呼啦啦圍在中間,看起來除了上天入地,就沒辦法脫身。
“把你們身上的錢財全都交出來,最好不要讓我們自己動手。”
山匪們一個個麵露凶相,虎視眈眈盯著三人,恨不得把他們拆吃入腹。
陸雲軒一個一直被護著,每次出門一大群他爹派人跟著的人,什麼時候遇到過真正的危險?
現在被很多個麵目凶惡的山匪盯上,當即就感覺手腳有些發軟。
山匪們透體而出的殺氣是真正殺過人才能練出來的。
林長淵推斷,他們殺的人還不少,濃鬱的殺氣讓他大老遠感知的明明白白。
本還糾結要是人不對自己幾人動手,要不要放人一馬,現在好了,想都不用想,人家自己撞他頭上了,那就,為民除害好了。
“你們主事的有沒有來?”
他平穩的聲音極大程度上安慰了被自己大哥講的故事嚇到的陸雲軒,讓人不至於未打先敗,任人宰割。
山匪們動都不動,後方卻有一人往前走,路過的山匪們自覺給人讓出一條小道。
此人並不是五大三粗的大漢,單薄的身材讓他更顯纖長,比林長淵更像一個教書的年輕夫子。
“我就是能做主的人,不知這位兄弟找我何事?”
此言一出,林長淵就聽出來前麵兩次喊話的都是這一人。
他隨意問道:“你可真夠自大的,難道不怕我們把你綁了作人質?”
麵對他話中的威脅,年輕人倒是半點不慌,微笑道:“那你們也得有那個本事,沒點身手,你以為我敢出來?不跟你說大話,倘若我想逃的話,我身後這些小弟,他們都留不下我。”
“田大哥,勞煩你試試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林長淵退開兩步,把地方讓給田浮生。
“我不保證能把人拿下,一會子估計還得看你,我……算了,我盡力。”
田浮生抬步上前,握著劍柄的手顫動的幅度極小,卻展現了持劍者不平靜的內心。
隻見寒光一閃,田浮生已經揮劍劈向站著的年輕人。
年輕人側身躲避,麵上的笑容卻沒有消失,“喂喂,我隻是想簡單劫個財而已,你們怎麼能拿劍砍我小命?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田浮生不理會他的任何話,一招一式之間皆衝著年輕人命門。
年輕人的自信不是沒有道理,他拔出腰間長劍,將一招招直襲命門的劍輕鬆挑開。
原本一往無前的劍勢偏移少許,就不再給年輕人帶去麻煩。
林長淵沒有關注二人打鬥,反正一時半會兒,誰也奈何不了誰。
“小家夥,別幹看著了,去幫幫忙啊,你總不能讓你田叔在應付那個最強的人的同時,還要被人圍攻吧?”
“也是哦,你文文弱弱的,也不能讓你去。”
陸雲軒蠢蠢欲動的心再也按耐不住了,一腔豪情打入山匪群,棍棒和劍身碰撞的悶聲絡繹不絕。
再怎麼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行俠仗義是天生的願望,是無數少年刻進骨血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