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二兩個姐夫臉黑得像鍋底,本來就妒忌黃二,這下心裏更不平衡,想起黃父平日裏百般刁難,恨得牙根癢癢,隻是當著外人的麵,不好發作。

等過了今天,這黃家怕有得是架要吵。

翁婿矛盾,那是幾千年的難題啦。

一陣兒忙活之後,午飯總算是端上桌。

葷菜居然隻有辣白菜頓肉,其餘的就是什麼酸豆角炒辣子,虎皮青椒,麻辣豆腐。

還好這家人喜歡肥肉,認為瘦肉沒油水,塞牙,這辣白菜頓肉,燉的是以瘦肉居多的五花肉,還算開胃可口。

主食是紅薯,一鍋紅薯裏混著些帶米糠的糙米。

“讓你給你妻主盛飯,磨蹭半天就盛這些?”黃母不滿的瞪著黃二。

酒水什麼的,她自己都沒得喝,自然也不會拿出來待客。

喝酒傷身,多吃點飯菜才飽肚子。

黃二就沒見過陳晨吃這些,怕她吃了腸胃不舒服,才特意剔開米糠,挑著紅薯盛了一碗。

“這黃二,盛個飯把鍋裏攪得亂糟糟的,你在飯鍋裏頭尋寶呢?忘本的東西。”他大姐夫罵罵咧咧。

還好大家都顧著挑肉吃,沒那麼多功夫挑刺。

吃過午飯,總算是完成了任務,陳晨借口有事,帶著小夫郎溜之大吉。

黃二心疼道:“讓妻主受委屈了。”

陳晨隨意的擺擺手:“親戚嘛,哪家的親戚都差不多,就那樣兒,家長裏短雞皮蒜毛,牽扯不清的人和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糊弄過去得了。

反正咱過完年就回城裏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黃二嘿嘿兩聲,他也喜歡二人世界的日子,雖然鄰居也不好開交,但是比在老家這邊自在好多。

回到家,陳父陳母不在。

陳晨換了身輕便的衣物,“走吧,娘她們應該在田裏扯草,我們也去看看。”

“好。”

黃二在家也不願意穿好衣裳,他怕做事給弄髒,一般到家就會換下來。

油菜一般是十一月份左右栽種,到次年五六月份采收。

如今正好是吃油菜心的時候,陳父知道陳晨愛吃,特意和陳母一起來掐些回去,順便給油菜田除除草。

“你們怎麼來啦?”陳母叼著水煙袋,正把陳父扯出來堆在一起的草抱到背框裏。

這些草可以拿回去喂雞鴨。

陳晨道:“我正惦記這田裏的菜心呢,可不就來了。”

陳父早掐好了,整齊的碼放在另一個小點的背框裏,胖乎乎的鮮嫩誘人。

陳晨說著就走到陳父旁邊,和他一起扯草。

“天氣冷,草葉可冰手。”陳父知道女兒一向怕冷,不希望她受這些罪。

陳晨做出一副幹大事的架勢:“沒關係,我動作麻利些,還要出汗呢,不怕冷。”

“有些草有尖刺紮人,油菜深,你撥開看清楚再下手,別莽得一把薅。”

自從陳晨在旁邊,陳父的注意就一直在她身上,一邊扯草,一邊還要兼顧看著這邊,簡直比他自己獨自幹活還要累。

“好的,爹爹,我知道啦!”

陳晨原本就是農村娃子,偶爾也要幹些農活,穿到這裏後,又刻意鍛煉,她還真是女子氣概見漲,很快就麻溜的扯完了一大片。

就是中午沒吃飽,現在有點餓。

陳父心疼女兒,看時間差不多,就趕緊招呼一家人收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