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山下,一大群形貌醜陋既髒又臭的山賊,正圍著六七個縮成一團的客商獰笑不已。
為首的兩個山賊,一個身材肥壯一頭臉枯草般的黃須發,另外一個略顯瘦弱,臉色慘白的像個死人似的。
黃須發的胖子一手拄著樸刀,一手搓撚著下巴上的一撮胡子,得意的笑道:“七頭牛子,我們倆一人三個,剩下那個母的留給王英兄弟,天壽你沒意見吧?”
“燕順哥哥說啥就啥,我沒意見。隻是……嘿嘿……”死人臉的鄭天壽陰慘慘一笑,“王英哥哥恐怕會對付不了這個母牛子吧!”
燕順一愣,看了看那個粗壯的農婦,很快便反應過來,嘴角抽搐了幾下,把已經到了嘴皮子上的笑意硬壓了下去,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山坡。
山坡上站著一小撥人,中間一個穿著金錢紋紫色員外袍,頭插一朵鮮豔紅花的矮冬瓜,正大模大樣的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大叉著雙腿觀戰,正是那矮腳虎王英。
燕順二人的對話他也聽到了,看到二人朝自己看過來,忙擺手道:“二位兄弟客氣了,咱身子不便,就不與你們爭了,這幾個人頭和財物,還有那個女人你們便自取了吧!”
聽到王英如此說,二人也不再跟他多言,目光在在王英的褲襠裏掃了一眼後,自顧自的商量起來。
鄭天壽臉上泛出了邪異的紅色,伸出血紅的舌頭不住的舔著嘴唇對燕順說道:“即然這樣,那個母的給哥哥殺了。說好了,我的三個要留著慢慢炮製,哥哥你可不能再耍賴,把我的也砍死了。”
“哼!放心好了,你這人怎地如此囉嗦,殺個人都這麼不痛快!”燕順暴躁的嚷了一句。
“哥哥要小心著別傷到心了,劈碎了就不爽口了!”
“啊呸!你才傷著心呢!”
“殺!”突然燕順一聲暴喝,猛撲過去,掄起樸刀便把當前一個正著發呆的中年人斜肩劈成兩段,頓時鮮血潑濺,內髒稀裏嘩啦流了一地,中年人的上半截身子落到地上後才發出‘啊’的一聲短促的慘叫。
鄭天壽也不甘落後,刀光一閃,一條胳膊便飛上了天,斷臂那人嘶聲嚎著,另一隻手在噴泉般斷臂上亂抓,鄭天壽反手又向下一剁,半截小腿離體,頓時滾倒在地……
周圍的嘍囉們都沒有動手,緊緊圍成一個大圈子,狂笑大叫著為兩個首領的血腥表演捧場鼓勁,幾個客商亂竄著想要奪路而逃,又被眾嘍囉不斷的推了回來,被兩個殺人狂追上來一一砍倒。
轉眼間燕順便把歸屬於他的四個人,包括那個女人都砍殺了,剁了腦袋雙手提著在眼前細看,然後昂首向天,高舉著人頭,深深的吸了口氣,閉著眼睛一臉的滿足狀,好像後世嗑了某種藥一般。
一邊的鄭天壽則沒有他那麼粗魯直接,手段要‘文雅’了許多。他的三個人都還活著,不過也隻剩下半條命了。三個人都被砍掉了手腳,正在地上翻滾慘叫,鄭天壽麵帶著笑容,把他們的身體一段一段的往下切……
看著下麵的人類屠宰場,王英的臉色發青,胸中一陣陣的嘔吐感直往上湧。
清風山的這三個賊頭,一個比一個凶殘變態,燕順和鄭天壽如此,王英也不是什麼好玩意。眼前的這種殺戮,王英經曆的多了去了,人肉都吃出香味來了,殺人算個屁呀!可此時他卻被刺激的不輕,因為此王英已經非彼王英了,身體中是一個來自千年之後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