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殷長鬆此時已經是滿頭白發了,隻是自嘲的一笑:“你下不下上,何須我算。”
望城山是一個不錯的洞天福地,風景宜人,趙玉真認真的掃視了一番。
“師伯,我想下山去看一看,在這山上呆的有些無聊了。”
聽趙玉真這平淡的不容置疑的話,殷師伯知道,這一次恐怕和以往不同了。
“玉真,望城山對你的一片苦心,你真的要辜負嗎?”
沉吟片刻,趙玉真還是道:“看來是的。”
以竟這次若是自己不去,恐怕此生都難以再見心中的姑娘了。
“青霄劍我已經留下了,掌教職位還請師伯代任,等飛軒長大後再傳於他。”
趙玉真的語氣之平淡,卻又是這樣的不容拒絕,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倒是顯的有些無情了。
殷長鬆知道自己攔不住,便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桃花。”
身後飛來的是一柄雕刻著桃花的木劍。
仔細打量著手中的桃木劍,趙玉真溫聲開口:“和我一起去找她。”
不等殷長鬆再說些什麼,趙玉真已經一個閃身離開了這處。
“我本無心問道,奈何天道強留,隻求桃花林一片,飲酒終老,殷師伯還有師父,對不住了。”
這句話回蕩在望城山中,回蕩在殷長鬆的耳邊。
從此,望城山沒了趙玉真。
下山就會身死道消的魔咒,不知是否應驗。
山門外,趙玉真看著眼下是常見卻從不曾踏出的竹林,正要邁步走出,卻被一道聲音留住了。
“師父。”
“師叔祖!你不要走...”
看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趙玉真含笑:“怎麼,你們殷師叔都攔不住我,你們在這幹什麼?”
“找打?”
“飛軒你的大龍象力已經已經頗有所成,若想見其奧妙,需要見眾生。”
“三個月之後你再下山。”
“三年之內不要回望城山。”
隨即又看向了自己的弟子:“凡鬆,你與飛軒同去。”
“你命中有兩段是緣分,一段是我,已然緣盡。”
“還有一位,於山林荒野之中,他的劍術,不遜色於我。”
趙玉真對這兩人一一交代著,似乎此去已經做好了不歸的準備。
李凡鬆聽了這些哪裏願意,搖頭固執的道:“我不要什麼兩份師緣,我隻認您一個。”
趙玉真見李凡鬆這樣的凝重,輕鬆的笑了笑似乎是想緩解緩解李凡鬆這緊張的情緒。
“我隻是下山,又不是赴死,不必擔心。”
“可是師叔祖,你說的這些話分明就是遺言。”
小飛軒奶聲奶氣的說道。
“我隻是覺得,這次下山會很久,放心吧,我不會死的。”
話落,趙玉真又是一個閃身,留下幾道紫色的殘影便已不見了趙玉真。
不敢多停留。
再看李寒衣這邊,這猝不及防的一劍將在場的五個人全部都一道劍氣擊的連連倒退,正當李寒衣準備再度出手的時候。
蘇昌河卻忽的從一旁的竹林中竄了出來,一掌朝著李寒衣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