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崖子洞那群要納他為侍妾的小姑娘太可怕了!
阮婆婆也來了信,很簡短——回家過年。
吃了定心丸,不再猶豫。精心挑選各式各樣的年貨,騎上那頭忠誠的毛驢,踏上了歸寨之路。
再臨下水河鎮。
楊禹翰走到鎮口,走過一片榆樹林,頓時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襲來,忍不住讓他多看了榆樹林一眼。
這一看可不得了,嚇了楊禹翰一跳。
濃鬱的殷紅戾氣彌漫整個榆樹林,戾氣甚至已經在榆樹林上方形成了紅雲。
下水河鎮以造畜聞名整個紅雲郡,已經隱隱有向著山北道蔓延的趨勢。
這樣的世道,普通人命賤如螻蟻,或許在一些修士眼裏,普通人跟他們本就不是同類,又何必要在乎他們的疾苦呢。
所以,這片戾氣是下河鎮的孽債壓不住了?
楊禹翰記得來的時候薑大掌櫃說過,這片榆樹林遲早會出事兒。
但是,這片榆樹林是梁家一位大人物種的,為的是鎮壓一件東西,所以這裏造畜的鮮血都澆灌一些核心榆樹了。
殊不知這樣會弄巧成拙,榆樹吸收了那麼多帶著戾氣的鮮血,會變成啥樣誰說的準。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反正整個下河鎮也沒啥好人。
楊禹翰本不想管閑事兒,但是總會有意想不到的事兒勾起好奇心。
隻是站立一會兒,楊禹翰就看見一個小女孩往外跑了五次,但是每每到了榆樹林邊緣,猩紅戾氣立即化為觸手將她回去。
小姑娘每次都會氣的哇哇大叫,過一會兒她就會再次出現,毫不氣餒的向榆樹林外衝。
楊禹翰忍不住好奇,來到了榆樹林外,看清楚了這個紮著衝天鬏的小姑娘。
透過泛黃榆樹葉縫隙射下的柔和陽光,可以看到她約莫五六歲,她仿佛是秋日裏最後一縷靈動的色彩。小姑娘的頭發被細心地紮成了兩個衝天鬏,一左一右,隨著她的動作跳躍,充滿了活力。
她的臉頰上帶著兩朵淡淡的紅暈,正瞪大了圓溜溜、仿佛能說話的眼睛,眼神中閃爍著幾分不滿與倔強,嘴角微微下撇,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展現出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她的小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放在腰間,小小的身軀微微前傾,仿佛是在對某個看不見的對手表示著自己的不滿和抗議。
這樣的小姑娘,騙人生閨女係列,讓楊禹翰心生憐愛,仿佛所有的不快在她麵前都能瞬間化為烏有,隻留下滿心的溫柔與歡愉。
楊禹翰就覺得,這就是失散已久,沒有任何 血緣關係的親閨女,那可老父親的心融化了……
榆樹林裏詭異的猩紅戾氣,仿佛有生命一般,圍繞著小姑娘,形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
每當她鼓足勇氣,奮力向樹林的邊緣衝去時,那股猩紅戾氣便如同被激怒的野獸,猛然間增強,化作無形的鎖鏈,狠狠地將她扯回榆樹林的深處。每一次的嚐試,都伴隨著她小小的身軀被無情地拉扯,但她的眼神中卻從未有過絲毫的退縮與畏懼。
每一次倒飛著被拽回去,重重的摔到在地上,她都能堅定的再次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