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日一扭頭就避開了，不太高興的噴氣。
真的脾氣不太好啊。
蘇雨寧從她背後探頭。
近距離看哈日，隻覺得皮毛華麗，黑得像緞子一樣反射著光。
風拂摸不到哈日也不強求，坐在地上安撫盜驪。
“哈日，你好。”
蘇雨寧在原地打招呼。
充滿野性的高頭大馬，比起牲畜更像是野獸。
馬其實並不溫順，危險性不亞於其他動物。蘇雨寧清楚這點，所以很理智的保持在一個她踢不到的安全距離。
被馬踢一腳，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等哈日熟悉了她，才慢慢靠近。期間還要觀察她的反應，如果有任何不耐煩的踢踏動作，都要及時避開。
好在哈日雖然一直居高臨下睥睨著她，但是始終沒有動作。
她看了蘇雨寧一會兒，噴了噴氣，扭頭慢悠悠的走了。
蘇雨寧跟上去，沒敢站在她屁股後麵。
“你好，我叫蘇雨寧，可以認識一下你嗎？我很喜歡你，看見你的照片就喜歡上了。”
和哈日在草地上散步，期間看她低頭吃了幾口草。
哈日慢慢嚼，抬起腦袋打量她。
“可以摸你一下嗎？”
……
蘇雨寧小心的伸手過去。
哈日沒反應，也沒避開。
那隻手落在她腦袋上，輕輕撫摸她的鬃毛。
哈日猝不及防揚起蹄子，半立了起來，嘴裏還發出大聲嘶鳴。
把蘇雨寧嚇了一跳，風拂也迅速起身拉開她。
哈日斜著眼睛落回地上，愉悅的連連打了幾聲響鼻，像是惡作劇成功在笑話她們一樣。
“沒事。”風拂拍拍蘇雨寧的肩膀，“她在逗你玩呢。”
“真壞。”
蘇雨寧揉揉馬耳朵。
不過剛才那一下也太帥了！
黑皮馬兒半立起來，更顯得肌肉健碩。真是夢中情馬！
“哈日肯定也喜歡我！”
晚上把牲畜趕回去，她們也回了蒙古包裏，躺在睡袋裏，蘇雨寧篤定的說：“明天我問問可不可以騎她。”
“那你也要小心。”
“嗯，我知道。”
一夜無夢。
清晨的草原空曠，遠處山坡上縈繞著朦朧霧氣。
兩位老人已經起來了，現擠出來的牛奶被紗布兜著，曬成酸奶幹給她們吃。
隻是蘇雨寧有點吃不慣這個。
早上吃的牛大骨，大鍋底下加了牛糞馬糞做燃料，煮出來的東西卻意外的香。
這裏的肉和外麵的口感不太一樣，吃起來不腥不膻還帶著甜。
今天哈日肯讓她更靠近了，蘇雨寧抱著她的腦袋絮絮叨叨說話，主要是為了打好關係。
桀驁的馬兒被念得不耐煩，幹脆俯身趴伏在地上。
蘇雨寧大喜：“哈日是讓我騎嗎？你真是個好姑娘！”
她爬了上去。
哈日不喜歡馬鞍，連馬嚼子都是哄著套上的。
她不爽的甩著腦袋，但是力氣不大，沒把蘇雨寧甩下去。
哈日不太聽話，完全是想走哪裏就走哪裏，蘇雨寧和她商量著拉韁繩，她才肯扭一扭頭，給點麵子換個方向。
往前小跑的時候，身後噠噠噠聲音，是風拂騎著盜驪跟上了。
盜驪路過和她們打招呼，兩匹馬兒並肩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