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八劍飛霜陳三清死去了。
他的軀體上,一共遭受了四十二道劍傷。
由第一道殘人劍刺進他軀體的時候算起,他遭受了三個時辰的臨死折磨。
一切痛苦,終於不再影響他了。
夢天嶽和黛君宋靈惠目睹了人間最慘絕人寰的殺人手法。
他們沒有去阻止張金角的惡行,這是他們一生心靈中最感內疚,慚愧的一件事情,他們空負了正義俠士之虛名。
張金角殺了陳三清後,冷冷說道:“夢老弟,你們的定力很好,終於沒有惹事生非,老夫非常佩服。”
夢天嶽淡淡的問道:“陳三清敢是張老前輩手下第一位被害人?”
張金角冷澀道:“陳三清總算有種,陸沉之後,他總沒有逃出這裏,自動的前來尋找老夫,所以他搶先了第一。”
夢天嶽肅聲問道:“第二位死者不知是誰?”
張金角嗬嗬一聲大笑,道:“大概是玉顏書生龍傲雲。”
宋靈惠這時眼中含淚的說道:“張老前輩我求求你,不要再去殺人了,因為你殺了人,就如同是我殺的一般。”
張金角嗬嗬笑道:“不錯,你將老夫造就成了一位殺人王,造就一位新君主,你是人間最光榮,最是驕傲的人,宋姑娘還有什麼可悲傷的呢?”
黛君吃驚的問道:“殺人王……新君主………難道你想造反,謀取天下?”
張金角哈哈笑道:“老夫之雄誌,並非小小的江湖武林霸主,而是一國之君王,哈哈哈……當老夫殘酷奪取仇人性命之後,我的劍鋒就會指向朝庭,興兵起義,哈哈哈………到時候,老夫需要許多年青有為的才傑,你等三人如果有雄心大誌,就請幫助老夫一臂之力,同心協力建設新王國。”
黛君、夢天嶽、宋靈惠聽得目瞪口呆,到此時,夢天嶽等人已經深刻的了解,當年少林和尚占羅神僧為什麼背義謀殺張金角了。
驅逐韃靼,光複大漢河山,這乃是一頃神聖的任務,不過,以張金角這凶殘陰狠德性,他不但不能完成大業,造福蒼生,而是陡使生靈塗炭,使人類遭受到慘絕人寰的浩劫。
夢天嶽等三人,皆是聰明絕世的人,他們如何不能看出張金角並非是一位救世救民的救世主呢?
所以,夢天嶽等三人不但不能幫助張金角,反而心底下已經掠起一道殺機,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不能再容讓這位殺人魔王活下去了。
此時此刻,夢天嶽等人知道張金角的武功,絕非自己三人所能敵抗的,因此也無能即刻為世除害。
張金角是何等厲害的人物,察言觀色,已知夢天嶽等人不會答應幫助自己,當下嗬嗬一聲輕笑,道:“老夫處世之道,恩仇分明,夢老弟等人如果無心問鼎武林覇業,那就快快退隱山林,享受清福。千萬記住,勿想再幹涉江湖武林雉事,招惹是非,老夫去也,咱們後會有期。”
張金角說去就去,幾個縱身飛躍,人影已杳。
暮色淒迷,冷風陣陣,大地還是一片淒涼,恐怖!
夢天嶽眼望著地麵上那具不忍睹的陳三清屍體,淒聲歎道:“黛君,咱們應該阻攔張金角的戮殺才對。”
黛君淡淡的說道:“還好,今日咱們沒有出手攔阻,否則也難逃死噩運。”
夢天嶽歎道:“咱們難道要放任一位殺人魔王,前去屠殺人類嗎?”
黛君緩緩說道:“張金角尋找武林十傑報仇,並非罪惡。”
夢天嶽道:“張金角頭生有反骨,他之雄心覇業,並不隻單是江湖武林………以他這樣一位身負蓋世武功的人,加之擁有富可敵國財富,他真的會興兵起義,發動天下禍亂戰火,演成人間浩劫。”
黛君點頭說道:“不錯,天下間任何一個人的欲望,都是沒有滿足的一日,張金角很可能會如他所說:興兵造反天下。……不過,咱們三人如想幹涉這事,很可能會喪命在張金角魔劍之下。
“夢天嶽沉聲說道:“如咱們能夠聯合魔劍神君趙殿臣等人,我想能夠抗得過張金角。”
黛君微微一笑,道:“要敵得過張金角,似乎需要有魔劍神君趙殿臣那種武功的人六七位,才能誅得張金角。”
當今以我三人之力,再加進了趙殿臣,或是玉顏書生,咱們之力量,還是缺少一兩個人,難道也要聯合了侯蘭香嗎?“夢天嶽冷冷道:“侯蘭香之邪惡,似也不弱於張金角。”
黛君微笑的點頭說道:“不錯,在當今武林中,會使人類生靈塗炭的,不隻張金角一個人,所以,咱們無妨讓張金角先去戮殺黑魔王和候蘭香等人吧!”
夢天嶽道:“但是張金角所要殺的第二人,乃是玉顏書生龍傲雲,並非黑魔王或是侯蘭香呀!”
黛君道:“張金角老謀深算,他將玉顏書生列為第二戮殺的對象,就是怕龍傲雲跟另外的人聯合起來。”
夢天嶽道:“當今咱們要怎麼辦呢?”
黛君沉吟了一會,嬌聲說道:“嶽師兄,以我個人之見,咱們似乎應該退隱山林。”說著,他看了宋靈惠一眼,接下說道:“惠妹,當今已經身懷六甲,萬一師兄有了什麼不測,要叫惠妹如何是好呢?”
夢天嶽聞言心頭一震,他尚未答語,已聽宋靈惠出聲說道:“黛君姊姊,當今張金角殺害了一個人,就如同是我親手所殺的一樣,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讓張金角死去,或是讓他再變成殘廢身子。
我一定要這樣做,良心才能以安。“夢天嶽接聲答道:“惠妹說得是,咱們無論是粉身碎骨,也得將張金角除去。”
黛君幽幽歎息了一聲,說道:“唉………那麼咱們快走吧!”
夢天嶽一怔道:“咱們去那裏?”
黛君道:“尋找魔劍神君趙殿臣去。”
夢天嶽道:“我們到那裏去找他呢?”
黛君道:“茫茫人海,四處找尋。”
夢天嶽此時也不知道趙殿臣會在何方?他們隻有碰運氣的向東而行。
經過三四日的奔波,打探,夢天嶽等人仍然尋找不到趙殿臣等任何一個人的線索,音息,有如石沉大海。
這一日,夢天嶽帶著二女落宿在一座客棧之中。
夢天嶽愁眉苦臉的麵對一盞枯黃油燈而坐!
突然內室中緩步走出黛君,宋靈惠二女,夢天嶽轉首望了她們一眼,歎聲說道:“一天又已經過去了!”
黛君神秘的說道:“師兄,如我沒有料錯的話,今夜三更一定會有消息。”
夢天嶽籲了一口長氣,道:“師妹,你們快去安睡吧!”
隻聽宋靈惠嬌聲說道:“嶽哥,黛君妹妹今日午後已經發現了一些線索,咱們似乎已經被人跟蹤了二日。”
夢天嶽聞言精神一震,道:“有人跟蹤,我怎麼沒有發覺。”
黛君道:“跟蹤者,行蹤詭秘高明異常,我隻不過是發現了對方追蹤咱們時所做下的記號,並沒有發現他的人影。”
夢天嶽聞聲輕噢了一聲,道:“黛君,你所說的記號,是不是一隻白蝴蝶。”
黛君道:“不錯,是一隻白蝴蝶,師兄是不是記得咱們所落宿過的客棧西麵牆角上都繪有一隻白粉末的蝴蝶。”
夢天嶽道:“白蝴蝶記號,是代表著什麼人呢?”
黛君搖頭道:“白蝴蝶是誰?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我相信這個白蝴蝶一定是武林十傑中的人所派來的。”
夢天嶽皺著眉頭,道:“師妹怎麼可以這般肯定。”
黛君道:“因為咱們這幾日間,四處打聽趙殿臣,絕塵神醫,玉顏書生等人的消息,已經傳到趙殿臣等人耳中,所以,他們為要知道咱們的虛實,於是,派人尾隨跟蹤咱們。”
夢天嶽搖著頭說道:“師妹愈說,我愈感糊塗了,趙殿臣等人既然知道咱們在尋找他們,為什麼他們不出來跟咱們相見呢?”
黛君緩緩說道:“因為趙殿臣等人怕咱們乃是張金角的走狗。”
夢天嶽聞言,恍然大悟,道:“不錯,趙殿臣等人會懷疑這一點。”
黛君這時嬌容泛起一層鬱色,說道:“此時此刻,張金角大概也和咱們一樣,四處尋找趙殿臣等人。”
夢天嶽吃驚的說道:“如果張金角跟隨在咱們身後,那麼事情就糟了。”
黛君道:“若是如此,咱們將會變成張金角的幫凶。”
夢天嶽道:“但願事情不會演變到這種地步。”
黛君抬首望了一下窗外夜色,說道:“三更天將至,我想:白蝴蝶很快就會現身出來和咱們接觸。”
夢天嶽道:“白蝴蝶真會出現嗎?”
黛君道:“江湖武林道上有一個規律,通常跟蹤打探人家虛實的道上朋友,經過三日夜的打采後,定會現身亮相,如果是要尋岔的人,三天追蹤後,也就會下手了。”
黛君的語音剛落,突聽室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一陣扣門聲音,道:“夢相公,睡了嗎?”
夢天嶽一怔,沉聲問道:“是誰?”
室外的人道:“是店小二。”
夢天嶽還沒答話,黛君已經接聲叫道:“什麼事,快進來。”
室門是虛掩的,隻聽開門聲一響,人影一閃,一位店小二裝扮的漢子,很快的閃了進來。
夢天嶽等人皆是武林高手,目光銳利已極,當這位漢子閃了進來的一刹那,他們都已經看出他不是一位真正的店小二。
而是一位精悍,機警至極的漢子,他一進入室內,雙手抱拳一拱,朗聲說道:“夢相公失禮了,在下姓陳名郎。”
夢天嶽緩緩問道:“陳兄,三更半夜駕臨此地,不知有何指教?”
陳郎轉動著那雙銳利的眸子,掠掃了黛君,宋靈惠二女一眼,朗聲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在下受人之托,想請三位勞駕去見一個人。”
黛君在旁微微一笑,問道:“不知陳壯士受了何人之托?”
陳郎道:“白蝴蝶。”
在夢天嶽三人的心中猜想:這位陳郎就是那牆壁上做“蝴蝶”暗號的人,但此時看來,幕後竟然還另有其人。
那位白蝴蝶到底是誰呢?
白蝴蝶尋找自己等人做什麼呢?
黛君嬌笑道:“陳壯士是否能夠請白蝴蝶移駕此地?”
陳郎麵有難色道:“白蝴蝶因為行動不便,所以煩請三位勞駕一行。”
黛君輕噢了一聲,道:“此刻動身嗎?”
陳郎道:“愈快愈好。”
黛君道:“既然如此,請陳壯土帶路吧!”
夢天嶽和黛君,宋靈惠三個人緊隨著這位陳郎漢子離開客棧,四人一行,落荒星夜奔馳了半個時辰。
驀見陳郎突然停下了身子。夢天嶽不禁問道:“陳兄到了嗎?”
黛君機警異常的抬眸掠掃了四周一眼,隻見荒郊原野,草木陰森,一裏之外,不見一絲燈光人家,她輕輕皺起了眉毛,抬眸望向陳郎。
隻見陳郎眼露驚奇之色,說道:“我們已經被追蹤了。”
夢天嶽闖言一怔,道:“何以見得。”
原來自從離開客棧到現在,夢天嶽等三人都沒有發現有人跟蹤自己等人。
陳郎沉聲說道:“不錯,咱們已被追蹤監視了,追蹤者,行蹤詭秘,身如魔影,剛才對方停身在前麵道旁暗影下,但卻在一瞬之間,無聲無息的消逝而去。”
夢天嶽冷冷一笑,道:“陳兄大概神經過敏了。”
說著話,夢天嶽舉步直向十數丈外那株大榕樹下走去。
驀地,忽聽夢天嶽輕咦了一聲,身子直對樹下暗影處撲去。
黛君和宋靈惠不約而同,也緊隨閃身撲了過去,同聲問道:“發現了什麼嗎?”
語音脫口,二女也已經看到了那株大榕樹暗影中垂吊著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雙眼暴吐,舌吐得長長地,死狀極其恐怖難看。
夢天嶽和黛君,宋靈惠看清楚吊屍麵貌後,不禁恐怖的後退了三步。
他們所震驚的不是死者的恐怖,而是死者的麵貌。夢天嶽戰悚的說道:“萬沒想到玉顏書生這樣快就遭了不測。……”
雖然是在暗影之中,但以眾人敏銳的眼力,仍然可以看清楚屍首的麵容,不錯,這具吊屍,正是玉顏書生龍傲雲。
張金角曾經說過:第二位死者是玉顏書生,但令人心駭的,龍傲雲竟然這麼快就被害了。
夢天嶽輕輕歎息了一聲,道:“玉顏書生已經死了,倒不知張金角的殘人劍,又要指向何人啦。”
驀然聽到黛君輕咦了一聲,嬌軀微幌,欺近吊屍數步,仔細的察看了半晌,突然警聲說道:“他不是死在張金角手下的。”
夢天嶽聞言一怔,間道:“那麼玉顏書生是死在誰的手下?”
黛君臉色凝重的說道:“張金角對於武林十傑的仇恨,可以說痛恨入骨,由張金角殺死八劍飛霜陳三清那種殘酷毒辣手段看來,玉顏書生龍傲雲絕對不會這般保全全屍而亡。所以說:龍傲雲並非死在張金角的殘人劍下。”
夢天嶽略有所悟,暗道:“是啊!由玉顏書生的屍身致命傷看來,他臉色紫黑,混身沒有半點外傷,致命傷,乃是束在頸上那一道鋼絲,但是,誰有這種超絕的能力,能夠一舉將龍傲雲上吊致命呀………”
黛君望了夢天嶽一眼,問道:“師兄能夠看出玉顏書生怎麼樣死的嗎?”
夢天嶽搖搖頭道:“我簡直不敢相信玉顏書生是死在他頸項間那一條鋼絲上。要知龍傲雲的武功,並非一位普通的武林高手雲雲江湖武林,誰有這種能耐使他迎頸上吊呢?”
黛君搖搖頭道:“龍傲雲的致命傷並非頸上那一道鋼絲,而是遭受一種劇烈毒物侵襲,毒發身死的,換句話說,龍傲雲是斷氣之後才被人吊起來的。”
夢天嶽聞言遲疑了一陣,舉步走了過去,伸手想要去抱屍體仔細察看一下,驀然,突聽黛君在身後低聲叫道:“師兄,不要摸觸屍體。”
夢天嶽心頭一震,忽將手縮了回來,問道:“為什麼?”
黛君道:“龍傲雲的屍身上已染滿奇毒,咱們隻要用手一觸及他的屍體任何一處衣衫,都要被染上奇毒。”
夢天嶽半信半疑的望著黛君,問道:“咱們就這樣讓死者屍骨曝受風霜嗎?”
黛君道:“咱們可以用刀劍砍斷鋼絲、取下屍體收埋,卻是不能觸及到他身體衣物。”
夢天嶽突然一回頭,輕啊了一聲,道:“陳郎呢?”
原來在此時,站在後麵數丈外的陳郎,人影已杳,他不知在何時已經走得無影無蹤。
黛君和宋靈惠也感到陳郎離去得莫名奇妙。
機警而善疑的黛君,此時心中突掠起一絲猜疑,急道:“師兄,咱們可能中了人家陷阱,埋伏,大家趕快提高警覺防範………”
一語未完,夢天嶽已經驚聲叫道:“吊屍!那邊樹上又吊著一具屍體。”
原來這時候七八丈外的道上,一棵四丈多高的白楊樹上,垂吊著一具屍體,正自迎風輕微擺動搖幌著。
宋靈惠輕咦了一聲,道:“剛才咱們就站在那邊,怎麼沒有發現那一具吊屍呀!”
是啊!剛才夢天嶽、陳郎、黛君、宋靈惠等四人就停步在道旁那棵白楊樹下,但是誰也沒有看見那具吊屍。
黛君這時臉色驟變,說道:“那具吊屍,可能就是陳郎,咱們三個人千萬不可分散離開。……”
說著話,她慢慢舉步,直對那邊白楊樹上吊屍走去。
夢天嶽和宋靈惠聽了黛君的話,心下不相信那樹上的吊屍是陳郎,不約而同的齊步向前走過去!
當他們的眼力能夠看清楚吊屍麵容後,他們都不由自禁的由骨脊上冒起一股冷汗,恐怖的戰悚著。
不錯,白楊樹上的吊屍,竟然是那位陳郎。
他跟玉顏書生龍傲雲一模一樣的,被人在頸上套束上一道鋼絲,臉色紫黑,舌吐得長長地,雙睛暴吐而瞪。
本來夢天嶽等人,發現不見了陳郎,心下暗忖:陳郎可能獨自離去了,抑或是對待自己等人另有所企圖,做夢也沒想到陳郎會在這一瞬之間,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殺害,而將屍首上吊在白楊樹上。
這種絕快而毒辣,神秘詭奇的殺人手法,實在是駭人聽聞。
雖然夢天嶽等人對於陳郎的身份來曆,還不太清楚,但是他們都知道陳郎是位機警至極,武功不弱的一位武林高手而他竟然這麼輕易被人刹那間謀殺了,而且,竟連一絲輕哼也沒有。
這種情況,是多麼駭人呀………凶手,這位窮凶極惡,駭人聽聞的凶手,全底是誰呢?
所以,夢天嶽等三人,幾乎窒息了一般,凝神戒備著凶手的出現,突襲。
他們都知道這位凶手還沒有離去,他就在身邊虎視耽耽的欲對自己三個人下毒手。
夢天嶽等三人都知道自己無把握敵抗住這位凶手的猝然一擊。
四周荒野,寂靜的有如一座死城,恐怖的欲令人窒息,沉悶得讓人發狂,時間愈長,情況愈是嚴重。
夢天嶽再也沉不住氣了,他突然仰聲一陣長嘯,厲聲喝道:“凶手,你在那裏,你快出來跟我大戰三百同合吧………”
夢天嶽的喝聲,有如發瘋了一般,音震蒼穹,餘音嗡嗡不絕於耳。
“凶手,你還不出來嗎?你有種就出來,殘缺書生等著你出來殺害呀………”
就在這次喝聲一落之間,道旁一株鬆樹暗影之後,很快的幻現出一個魔影,他那種移身掠步之快,簡直無以形容。
但見黑影一閃,已直對夢天嶽飛了過來。
夢天嶽這時雖然悶得形如發狂,但絕高的武功修養,並非常人可及,絕高的驚覺性,已經使他左手一掌劈了出去………黛君和宋靈惠左右相輔,素女殘陽掌與太乙罡氣同時對準魔影擊了過去。
三個人三種曠絕武林的絕學齊施,形成一股無以抗拒的力量,“波!”
的一聲大震………勁氣廻旋成渦,嘶嘶淩厲作響,卷起漫天飛沙走石,魔影一閃落在三四丈外,接替的,是一縷陰惻惻,冷如地獄寒風般的嗤嗤笑聲,道:“好厲害的三合神功呀!竟然破了這一招骷髏殺手!”
寒冷的星光照耀之下,四丈開外的道中央,站著一位麵蒙骷髏麵具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