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采薇已經苦著小臉,將銀錢都輸完了。
納蘭夫人贏得最多,滿前的銀子累了起來,銀晃晃的刺人眼。
鳳傾城耍賴道,不玩了不玩了:“驕陽你跟納蘭夫人肯定是一國的,你喂,她吃,最後就害了我同采薇。”
驕陽笑吟吟的,明豔的臉上比之前多了許多神采:“沒見過這麼刁鑽的丫頭,輸了錢還要賴著別人,真正是不講理得很。”
鳳傾城道:“我不管,我不打了,我要去找幫手,謹——”
才喊一聲,在坐的除了張采薇都變了臉色。
驕陽驚呼道:“誒誒誒,你別叫他了,那是個祖宗,我可伺候不起。”
納蘭夫人笑眯眯地道:“就是,我這還要存錢給我孫子娶媳婦用呢,怎麼能被夜謹那刁鑽混小子給贏個底朝天去?”
張采薇隻是微微笑著聽眾人說起夜謹,還好奇地往夜謹那裏看了幾眼,卻見太子不知道何時也站在那裏一同聊天,她忙垂了螓首,低頭不語。
鳳傾城將這一切看在眼底,心裏就有了個計策。
“張家妹妹是不是乏了?”鳳傾城關心地一隻手搭在張采薇的手上。
張采薇蹙眉道:“是,是吧。”
“那紅杏送采薇小姐去一邊的貴妃榻上去小歇息一會兒,我這裏荷花開得好,你送采薇小姐娶荷花邊上那個臥榻吧。”鳳傾城笑眯眯地道。
於是,張采薇謝過了,就被紅杏給引到那張睡榻上。
見紅杏走了,伺候張采薇的那個丫頭,叫做嫣菊的,掃了眼正在打馬吊的鳳傾城,輕聲道:“小姐,你別看這些人似乎一團和氣,其實,心裏都藏著不好的心思,小姐可千萬輕慢不得。”
張采薇疑惑地道:“我並沒有覺得她們是這樣的啊,尤其謹王妃,熱情溫柔,還聰慧過人,我還想著我的病是不是可以——”
“千萬不要啊,小姐,您這病,奴婢不是跟您說過了麼?千萬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您就會被當場怪物,別說以後婚嫁麻煩,隻怕,還會被關起來,這樣,小姐也無所謂麼?”
張采薇猛然抓住手帕,小臉蒼白,眼底是掙紮:“可是太子他——我不想瞞著他,若是以後我不得不嫁給太子,他知道了真相,怎麼辦?”
嫣菊一把抓住張采薇的手道:“小姐還有我,您放心,有我提點您,不會有事的,您看,這一年來,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嗎?”
張采薇眼睛微微有些濕潤:“謝謝你,嫣菊,你放心,若是我真嫁給了太子,你就是太子的側妃,我這輩子都不會虧待你。”
嫣菊露出一個動人的微笑:“小姐,傻小姐,您是嫣菊最好的朋友,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的。”
嫣菊感覺一道銳利的目光看過來,忙低聲道:“小姐快別哭了,可別被人發現。”
張采薇忙收起眼淚,側身靠著貴妃榻,自己出神。
而此時,嫣菊偷偷看了下剛才那目光出現的方向,卻什麼都沒看到。
隻見夜謹一身紅衣,妖邪地靠著柱子上,正同白冉說話,他的一隻手搭在白冉的肩膀上,那手指修長有力,生得非常的美,但是又不是似女子那種柔若無骨的感覺。
嫣菊被迷住了一小會兒,忽然悚然一驚將目光收回。
此時,夜謹同白冉和太子說的卻不是閑話,他輕蔑一笑道:“那個叫做嫣菊的丫頭有問題,一直在跟采薇小姐說我家愛妃的壞話。”
白冉翻了個白眼,丫的,討厭你家愛妃的統統該死,我知道的。
夜謹不高興地瞪了白冉一眼:“你不信?我看她故意用張小姐的病來控製她,總是說得隻有她知道張小姐的秘密一般,讓張小姐不得不聽她的。”
夜謹看了太子一眼:“殿下,我剛才聽張小姐說,若是嫁給你,那個嫣菊就給你做側妃,你覺得如何呢?”
太子的臉唰就紅了,但是又有些羞惱地道:“她怎麼這麼傻呢。”
想了想,又露出心疼的神色:“不知道采薇得的什麼病?”
夜謹和白冉壞笑地彼此看了一眼,看來太子是被張采薇給迷住了呢。
夜謹道:“我隻能看到她們的唇形來猜測她們說的話,但是,那丫頭沒提是什麼病。”
太子道:“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那個,讓太醫給采薇看看?”
白冉道:“太子殿下,女子都喜歡男人在她們麵前展現霸氣的一麵,特別是果敢強硬的做派,可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
“好,那我就讓太醫來看。”太子高興地道。
然後就讓人去傳了太醫,夜謹道:“聽說周醫女是看疑難雜症的高手。何況她又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