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公主越想越氣,第二日去見太後的時候,就帶著巧兒一起去的。
“這就是巧兒吧,總聽你提起,今日倒是第一次見。”太後心情很好,所有的嬪妃都誇她現在年輕有漂亮,這可是每個女人都願意聽的,何況她的確似乎年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甚至覺得自己走路都開始虎虎生風的仿佛真的回到了以前。
“咦?巧兒的小手上怎麼有傷痕?”太後忽然皺眉道。
然後檢查巧兒的頭發,也似乎有些參差不齊。
曉月公主故意讓太後看的,怎麼 會看不到呢,隻見她忽然就愁雲不滿臉頰,歎了口氣道:“也不足道了,太後快別問了。”
太後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這是如何說的,這麼小的孩子,倒是誰人下的毒手呢?”
“是笨笨,笨笨打我,還慫恿別的孩子揪我的小辮子。”巧兒利牙利齒的,立刻就告狀道。
曉月公主假裝給巧兒使眼色:“巧兒,不許胡說。”
“就是笨笨嘛,仗著有和碩公主的身份,大家都怕她,連先生都不敢說她呢。”巧兒氣急地道。
聞言,太後立刻就狠狠地拍 了下桌子道:“真是豈有此理,真是有什麼樣的娘親,就養著什麼樣的女兒。想當初也是,我好心接著她的婆婆到宮裏來住,她不領情便罷了,還到皇上麵前告哀家的狀。”
那邊,太後的大宮女就送了糕點過來,看著巧兒笑道:“恐怕就是這位小郡主凶巴巴的,我看那兩位小公子倒是可愛得緊。”
巧兒不屑地撇撇嘴道:“可愛什麼啊,那個豆沙隻曉得哭,那個團子,就是最小的那個,不說有什麼謹王爺的風範嗎?又呆又傻的,不會走路也不會說話可不就是個傻子麼,家裏出了傻子還不讓人說麼。可恨那笨笨打得我痛死了,我——“
巧兒忽然住嘴,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娘親,曉月公主低著頭,恨不得將頭塞到土裏去埋著。
太後原本是抱著巧兒的,聞言,臉上的笑容慢慢就淡了,推了巧兒一下道:“你竟然還用香粉,這麼小的姑娘用什麼香粉?沒得被人說了閑話去,去吧,去你自己娘親那邊去。”
巧兒哇地大哭了起來,曉月忙安撫,但是,平日巧兒就被當佛爺一般地供著,此時哪裏會聽曉月公主的,就發脾氣還狠狠打了曉月公主幾下,看那眼神凶狠得 似乎還準備來給太後幾下。
太後看著那孩子,氣得七竅生煙的,冷冷地道:“原怪不得謹王家的孩子要揍你,就是你父母太心疼你了,卻是沒將你教好,哀家帶大皇上,現在又帶著小太子,曉月我奉勸你一句,教育孩子可不是這麼教的,需要教她識對錯,辨好壞,比這麼不知道好歹地帶到我麵前來,惹我心煩,你且低著她回去吧。”
說完,就端茶送客了。
曉月公主碰了一鼻子灰地出來,正碰到了富順侯夫人,又是過來給太後姐姐套近乎的。
兩個苦主碰在一起,自然將鳳傾城給臭罵了一頓,此時,富順侯夫人忽然想起來了:“那謹王妃不是最近要擺宴會麼?哼,一個寡婦,還這麼風光地擺什麼宴會?也不怕人說她招蜂引蝶。”
“就是,笑死人了。”其實兩個人都知道,鳳傾城隻請了各位夫人和小姐都是女眷,招蜂引蝶就太牽強附會了。
但是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沒用揭穿。
“隻是,這鳳傾城實在討厭得很,害得納蘭公子如此羞辱我家的女兒,你不知道,她如今都覺得羞憤難當,吃不下飯呢。”富順侯夫人憤憤不平地道。
“何止啊,要我說,那鳳傾城的一對雙胞胎才是真禍害,聽說過黑旗軍吧,隻聽命於謹王,連皇上的命令都可以不聽。聽說,被黑旗軍纏上就是一輩子不死不休,如今謹王好不容易不在了,黑旗軍也暫時解散,但是,那對雙胞胎就是謹王的繼承人,等他們長大成人,就會繼承黑旗軍,又是一個禍害。對皇上都是威脅啊,聽說黑旗軍殺人於無形,並且遍布我國的各地,各行各業,也許你我身邊就有黑旗軍的存在。”曉月公主越說越是hi可怕了。
富順侯夫人聽這,簡直又嫉妒有害怕,匆匆道:“哎,我不同你說了,我要找我家姐姐說道說道去。”
曉月公主目送富順侯夫人離開,臉上綻放一個狠毒的笑。
太後聽了富順侯夫人的話,也是嚇呆了:“這,這可如何是好,皇帝他真是命苦啊,以前就一直不被太上皇喜歡,還處處提防他,哀家為了保住他,自請去庵堂,害我們母子分離十幾載,這才好一點點,在呢麼就,怎麼就這麼多隱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