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城輕笑道:“什麼好自為之的,富順侯夫人是在說什麼,我怎麼多聽不懂了。姑姑,您聽懂了嗎?”
鳳傾城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哪裏聽不出富順侯夫人汙蔑的話,但是,她說得含糊,她們也得裝糊塗,其實一早,鳳傾城就將太後莫名斥責她與納蘭雲若有染這件事情告訴了長公主的。
長公主垂眸理了理自己的誥命服,又看看鳳傾城的,然後諷刺地看了眼富順侯夫人:“夫人請注意禮儀,這死你一個二等誥命對我們這些皇族一等誥命說話的語氣麼?”
說完眼底浮現出一種淩厲,連後麵的幾位太嬪都露出了不悅,這件事情,團子的功勞不小,因為他實在是太可愛了,連帶這些太嬪對鳳傾城也嗬護了一些。
其中一個就問了另外一個:“那****我也在啊,太後可曾當眾苛責過謹王妃麼?”
另外一個太嬪冷冷地道:“不曾啊,太後還讚謹王妃的衣服好看呢,是不是?”
“是啊,是啊。”眾位太嬪。
納蘭雲若和白冉互相望了一眼,隱約意識到鳳傾城似乎被富順侯夫人暗指名節不好,白冉不滿地瞪了納蘭雲若一眼,若是損壞鳳傾城的名節的話,一定是這家夥的錯。
納蘭雲若皺眉,不動聲色地坐著,這個時候,他更不應該摻合,這樣更能撇清與鳳傾城的關係。
果然,富順侯夫人想要說出太後指責鳳傾城的事情,但是,納蘭雲若似乎好不關心,與鳳傾城似乎真是點頭之交一般,讓人無法看出什麼。
曉月公主忙道:“想是剛才夫人喝了點薄酒,有些醉意了,話不是這個意思,怎麼會在指責傾城呢,是她有些醉了,所以詞不達意了。”
富順侯夫人無奈隻好假裝酒醉地扶了扶額頭:“真真是不清醒了,哎,你們不需要在意我的話。”
“當眾喝醉,成何體統到底是才提拔上來的。”
“就是,太上皇也容許了。”
“哎,皇上總要幫助母家一二。”
她不說閑話,自然有人要說她的閑話,但是,她現在是“喝醉”了的,自然不敢再出言反駁,不然,裝醉這件事情,又可以落下許多話柄了,富順侯夫人就氣上了曉月公主,要不是她多事說自己醉了,自己怎麼會到這步田地?!!
此時,外間,丫鬟已經低聲對羅六小姐道:“六小姐,夫人傳您進去呢。”
羅六小姐聞言,有些不悅:“我進去做什麼?裏麵都是些夫人和太嬪,恐怕還有男賓吧。不去。”
旁邊的羅七小姐聽說有男賓,就眼睛一亮,無賴六姐不去,她也去不成。
丫鬟回來給富順侯夫人回話:“夫人,小姐說她不來,這裏多有不便。”
富順侯夫人扶著額頭裝醉,已經裝了一會兒了,正焦急羅六那丫頭怎麼還不來,聽到這話,氣得想摔桌子,她這都是為了誰?平白受這樣的閑氣。
咬牙切齒道:“叫她立刻給老娘滾過來,這是命令!!!”
丫鬟見夫人生氣,腳底生風,又匆忙去回稟了,羅六小姐聞言,眉心微皺,心想母親不會無緣無故地幾次傳召,恐怕是——
“男賓裏麵都有誰?”她悄聲問丫鬟。
丫鬟道:“就是越國的兩位使節,一位是白冉,還有一位是那位名滿天下的才子,納蘭公子。”
“呀。”羅六小姐聞言,眼底一片信息,小臉瞬間緋紅一片,旁邊的羅七小姐更是有些急不可耐地抓緊了手裏的帕子,眼底是一片傾慕神色。
“那走吧。”羅六小姐極其優雅地同周圍的人打了招呼,就被丫鬟攙扶著往內殿走。
但是,她卻並沒有進去,而是聽到納蘭與白冉告辭後,這才忽然出現在門口,果然,剛到門口就看到兩個男子高大的身影,淡淡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醉人心脾。
羅六小姐根本沒被碰到,卻驚呼一聲,朝著來人的身上就倒了過去,
羅七小姐徹底被姐姐的舉動驚呆了,同時,看到這一幕的還有鳳傾城,她不由得暗地擔心若是納蘭扶了那個女孩兒的話——
結果,納蘭呀了一聲,飛快地閃身躲開。
所以,羅六小姐就朝著後麵的白冉砸過來,白冉飛快倒退了數尺,惱怒地困難者到在地上,被砸得痛得做不了聲的羅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