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狡黠地眯縫了下眸子,然後道:“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宣布,那就是,傾城的身份恐怕大家不知道吧?”
長公主忽然握住鳳傾城的手,讓鳳傾城隨著她走到高高的主位上,然後威嚴地宣布道:“她是越國獨一無二的和碩公主呢。”
此言一出,引起一片嘩然。
鳳傾城也感到驚訝極了,想不到長公主竟然知道她的身份,應該是夜謹告訴她的。
問題,雖然她的身份的確是公主,她父親也的確是越國的前皇帝,龍璋。
可是,她卻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唯一能證明她身份的龍璋,自從龍宸篡位後,便下落不明。
這時候,宣布她的身份其實是很不明智的。
果然,底下一個婦人假裝好奇地問道:“長公主,我們怎麼從未曾聽過越國有這麼一位尊貴的和碩公主呢?恕我們孤陋寡聞,也不知道和碩公主是何時冊封的?”
“記住這個婦人,這就是玉貴妃的嫂子於氏,她相公被封為威遠侯,與剛才的恭順侯是親家。”長公主低聲告誡鳳傾城。
鳳傾城心裏感激,長公主是真心對她好的人。
“記下來姑姑。”鳳傾城對著長公主嫣然一笑。
長公主心裏一喜,謹王妃真是生得好看,隨隨便便笑一下,就讓人忍不住想多疼愛她一些。於是,她高興地揮揮手:“傾城,我送你一份大禮,不過,我是借花送佛,你回去記得謝謝謹好了。”
蓮兒立刻取來了一分文書,文書被打開,長公主傲然看著下麵的眾位命婦:“這便是證明和碩公主的玉碟,你們可還有疑惑?”
眾人都露出驚訝和尊敬的神情,至此,沒有一個人再敢對鳳傾城不敬。
相反的,之前帶給鳳傾城恥辱的醫術卻變成了她的優點,人就是這樣,權利與身份至上。
“謹王妃,您可是難得的神醫啊,我想找您請教請教,我家裏的孩子……”
“謹王妃,什麼時候,請去我家做客。”
“謹王妃,我家芙蓉新開了,有空可一定要去看看。”
……
鳳傾城一一微笑推諉,既然一開始沒有站在她這邊,她卻是不需要別人的錦上添花。
長公主滿意地看著鳳傾城應對有度,不住點頭,一顆心徹底放了下去。
此時,紫蘇偷偷跑來,將大殿裏的事情,偷偷與夜謹說了。
夜謹狡黠一笑:“就知道她厲害的,回頭就瞪了恭順侯一眼,瞪得恭順侯手腳都不知道要如何擺,忙稱病先退席走了。”
此時,就見有人道:“太子來了,太子來了。”
人群湧動,夜北南微笑著走進來,一一向眾人問好,後麵跟著玉文玉武兩兄弟,還有三個青年男子,也是一副很傲的樣子。
夜謹不屑地撇撇嘴,拽個屁,一個個都是老子的手下敗將。
忽然,有人在身後拍了他一下,夜謹不爽地回頭:“幹嘛?”
“謹殿下,不認識我了?”來人是一個俊朗高挑的青年,一身淡藍色繡雲紋的袍子,穿在他身上顯得說不出的矜貴,笑容溫文爾雅,卻藏不住眼底的壞。
“你是誰,我一定要知道麼?你又不是銀票。”夜謹不屑地道。
男子想不到夜謹這麼凶殘,愣了下隻好無語地道:“特麼的,我就是小時候被你打斷手的丞相之子。”
“虞磊?”夜謹眯著眸子,眼底露出愉悅的神色,“嘿好久不見了,兄弟。”
“兄弟?哼!一走這麼多年,就十三歲那年給我寄來一封信,誰是你的兄弟。”虞磊不悅地打量夜謹,然後兩個人相視一笑,兩隻握住權利的手,緊緊抓在了一起。
“以前,我們一塊兒玩的兄弟聽說你來了,就說要找你洗塵來著但是,你總賴在府裏伺候你媳婦,我們都不敢去找你。”虞磊拉著夜謹過去,就見一個瘦高個,和一白白胖胖的家夥正在說悄悄話呢。
“謹殿下,這是威武將軍的兒子,衛理。”虞磊指著瘦高個。
瘦高個不滿地蹭蹭鼻子,一臉不高興,“你以前揍斷過我的鼻子,你還記得麼?”
白胖子自己蹦躂了起來:“謹你回來了!!我是——”
“肖奧,是吧。”夜謹指著白胖子道“你是唯一沒被我揍過的。”
肖奧得意地笑了:“那是,我 跑得快嘛。”
幾個人是打架結識的情誼,夜謹走了多年,開始自然是有些不熟悉,還帶點別扭,幾杯酒水下肚,話匣子就打開了,不知不覺,幾個人就仿佛之前從來沒分開過那麼多年一般。
主要,他們的政見很多都十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