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璋微微一笑,將酒,一飲而盡,龍宸看著龍璋揚起的脖子,眼底刮過一陣淡淡的殺意。
“雅嬪到了。”
隨著一聲呼喝,王雅在宮人們小心翼翼的攙扶下走了進來,一張小臉圓潤了許多,越發顯得如西江月一般皎潔。而當她身後的人出現時,眾人的注意力就被分了一半。
鳳傾芙一身鵝黃衣裙,頭上梳著飛鳳髻,簪花白梅,一雙修眉如鬢,甜美而隱隱仙人之姿,瞬間將在座的女子都比了下去。
龍璋滿意地點點頭,對兩人道:“坐到朕身邊來。”
夜謹撇撇嘴,跟太後道:“所為蛇蠍婦人,也就是鳳傾芙這種人了,皇奶奶,嘔——我想吐,我先回位置上去了。”
太後被他弄得很是無奈,又覺得好像:“你呀,去吧,晚上記得來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的荔枝呢,別人要我都麼給。”
“皇奶奶還是最疼孫兒。”夜謹吧唧親了老太後一口,這才心滿意足地晃著來到白冉身邊。
一把搶過白冉懷裏的張謹軒,白冉無語:“你要幹嘛?”
“軒兒啊,想不想去 傾城姐姐那邊啊?”夜謹的聲音猶如誘哄。
張謹軒很給麵子地馬上淚水包包眼,兩隻小胖爪子握著,委委屈屈地道:“想。”
說完,他不滿地看了身旁的娘親一眼,白蘭,常年打理生意,而她旁邊的張薄是張閣老獨子,卻是個很嚴謹清廉的人,任職大理寺卿,自然回來照顧張謹軒的時候也少。
等兩人忙完,想寵愛自己的寶貝兒子時,張謹軒對他們卻沒興趣了,一心要往鳳傾城那裏跑。小兩口好不容易得了這麼個兒子,疼愛得不得了,怎麼就感覺是給別人在養兒子呢?
所以,最近他們堅決不肯讓張謹軒再去纏著鳳傾城。
甚至為此,白蘭放下了她那日賺鬥金的聲音,張博也請了長假,就為了給兒子培養感情。
不過,看現在這情況,似乎收效甚微。
小東西迫於父母的命令不敢造次,心裏滿滿都是委屈。
“謹殿下,軒兒總去找傾城郡主可不好,他是男子漢了要學會獨立。”白蘭鬱悶地道,卻不好當麵反對夜謹要帶張謹軒過去。
夜謹看了張博和白蘭一眼,他何等驚才豔絕,瞬間明白,這兩口子是吃醋啦。
於是笑眯眯地道:“白夫人以前是不是甚少帶軒兒?”
白蘭臉色有些發紅,夜謹又道:“你可知道軒兒最喜歡的是白糖包,可是你卻將那東西放得離他最遠?”
白蘭似乎明白了什麼,啞然地看向自己的兒子。所以,剛才軒兒向小烏龜似的要上桌,他是要拿白糖包?虧自己還以為他頑皮,狠狠訓斥了他一頓……
“父母,一個要扮演紅臉一個要扮演白臉,若是兩個都太嚴肅,反而容易讓小孩兒與你們生分,而且,一定要給個巴掌就要給顆棗子,不然遲早養出個逆子來。”
夜謹一邊說,一邊抱著張謹軒當玩具一般地戳。
張謹軒揮舞著粗短的胳膊腿兒,與夜謹奮力搏鬥,開始挺生氣,玩了會兒,還越戰越勇,笑了起來。
“你看,令公子其實有很多優點的,比如他很勇敢,做什麼事情從不氣餒,但是你們注意到了,甚至表揚過他嗎?”夜謹又道。
然後他抱起張謹軒:“我給你們看看正常的夫妻教孩子的方法。”
說完,抱著張謹軒毫不客氣地走人。
弄得張博和白蘭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