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不過不是‘哈嘍蘇斯’,是‘哈姆蕾絲’。”其實什麼卡通人物我都不太喜歡。
叮的一聲,桌麵上又多一張圖片,隻能看到一個精致的下巴,脖子上帶著一隻雙手握著一顆瓜子的老鬆鼠吊墜。
一件潔白的無任何圖案的圓領短袖,那隻老鬆鼠就那麼的得意洋洋的盯著我。
看來那個叫“一刀三斷”的家夥如果真的有什麼《女騎士的裹胸》這件裝備的話,要給doge一個A罩杯的.。
“媽呀,這鬆鼠老可愛了,我好喜歡。”我很違心的打字。
“嗯,你叫什麼名字?我快要去睡覺了?”doge還發了一個打嗬欠的表情。
“我叫李唯,你貴姓,怎麼稱呼?”我也想知道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叫什麼可愛的名字。
“我叫張山山。小名叫小堆。不要問為什麼,我也不知道,都是這麼叫。”說完她發了個88表情,下線去了。
本來我還想問她為什麼起個遊戲名字叫“又黑又硬”,她哥哥的“又白又大”是什麼梗。還是明天再說吧。
眼看就要到十二點了,我覺得還早,反正我也不是早睡的人。
我躺在床上,一時思緒萬千。喝口水被噎住,就失去了意識,迷迷糊糊醒過來,就變成了遊戲裏的小怪物。結識了同樣因為喝水噎住而進來的迪克達,還把他女友也拉了進來。
這是一個什麼奇怪的地方啊?雖然我在現實世界就是一個孤兒,不過迪克達他們總是有親人的吧?為什麼沒有聽他提起過呢?難道把情根都砍斷了嗎?不對不對,迪克達現在對他女朋友還是很在意的,雖然平常這家夥總是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但是那天遇到他女友的時候,他流露出來的感情那是相當的強烈啊。這到底是為什麼了,迷迷糊糊中我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悠長而怪異的夢,夢裏我在一個湖邊,湖的周圍是一片一望無邊的綠草地,好像天地之間就全是這片綠草地,頭頂是一片深藍色,天空不是這種顏色。
我看著身前這片湖,湖水是黑色的,裏麵既沒有水草也沒有魚兒。這裏連風都沒有,平靜的湖麵好像有一種能把人的目光都吸進去的魔力,多看幾眼就開始頭暈。我甩甩腦袋,想把這該死的眩暈感甩掉,沒有用,我捂著腦袋,跪在湖邊。
黑色的湖水有個我的倒影,我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自己的麵目。我發覺這倒影你越是想看清就越迷糊,越是迷糊我就越往水麵低下去。
就在這時,一隻烏黑的手從湖底伸了上來,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就往湖裏拖。
我剛想張嘴大叫,卻什麼聲音都叫不出來。黑色的湖水灌進我的嘴巴,我的耳朵鼻孔,這隻烏黑的手卻越抓越緊越抓越緊。我睜著眼睛,周圍是一片無垠的黑暗。
我感覺我越沉越深,冰冷而壓迫的感覺擁著無邊的黑暗把我包圍得一絲不漏。我快窒息了。
我想要反抗,我想要衝開這度沉重而恐懼的黑暗。
我雙手用力的想要扳開那隻爪子,發現無補於事。
我手腳並用,卷曲著身子,用腿蹬著前麵的實質物體,一用力居然把抓住我脖子的手掙脫了。就在這時,無盡的黑暗中,亮起了兩隻通紅的眼睛,這對眼睛冷酷的看著我,每向著我移動一步都拖拽著兩絲血紅的光線。
我死命往前遊動,這黑暗的冰冷湖底,哪裏才是出路?
就在我快暈倒的時候,前麵有一點白色的光。我就像是在漆黑的大海遇到了久違的燈塔,發力往前遊動。
快要靠近的時候,光線越來越強烈。
眼前的一切令我目瞪口呆。
無邊的黑暗中,一盞聚光燈,有一隻鐵籠子,籠子裏站著一隻木偶,看不到正麵,隻能看到它正用火柴棒一樣雙手努力的頒著那格柵。
在這黑暗的湖底,這盞燈,這個鐵籠子,這隻木偶,一陣無邊的恐懼將我淹沒。
我遊上前去,那隻木偶忽然轉過頭。
黑洞洞的雙眼,枯瘦的臉龐,它不是在扳開格柵,它手裏正拿著一隻什麼東西在吃,尖尖的牙齒淌著血紅。它黑洞洞的眼睛死氣沉沉,就像我在湖麵的時候,那種眩暈感又向我襲來。
忽然它開口叫了一聲:“哥哥”這一聲哥哥在這湖底異常清晰,就像在一個開闊的山洞裏,還傳出了回聲。
我的腦子一下子炸開來,千百種情緒擁進心頭。
我張口大叫,湖水灌進我嘴裏。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