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寒冷的冬季!
無盡冷冽,仿似極致快刀一般的風雪,狂猛吹拂!
那種風聲,雪意,帶出的力道,能夠生生將一個人的臉,吹出血!
沒錯!
吹出血,甚至是直接吹到撕裂!
由此可見,那種寒冷,實在是令人感受一種極致恐懼。
當天光,還未全然放亮,人們都在熟睡時候。
浩瀚廣大的無盡大陸,一處邊陲之地,喚作神月國,中州城的一處小小冰池之上。
卻是猛地出現了一道,矯健靈活的青衣身影!
嘿謔謔!嘿謔,嘿謔——
這道身影,身形飛舞,連續跳躍,竟是在這極度深寒的冰麵上,直接練起了劍!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這青衣身影手中,握的卻並非一把嚴格意義上的劍。
那也能算是把劍?
不過,是把翠竹,削成的劍而已。
“還是不行!”
“真是太邪門,十分地古怪!”
手中連環舞動的竹劍,驟然“喀嚓”一停,那人便是,猛地呼出幾口霧茫茫的白氣。
此人,就叫做段飛!
但見其人,十三四歲左右,生得是雙眼狹長,一道彎彎的眉,配上一副清秀的臉,好似時時刻刻,都在對人笑一樣。
沒錯,就是如此!
這少年人,天然就是一張笑意春風般的臉頰。
任何人看了,都會感受一種,奇特魅力。
這就是,段飛一笑,眾人開懷,那許許多多,少女躍動著的心扉,也要為之沉醉傾倒。
說實在的,這實實在在是一個,很有獨特魅力的少年人。
不過,在這個時候。
段飛,卻是眉頭,微微一皺,開始歎息了起來,“真是走了背運,想我苦苦修行了四年時間,不但修為從來未曾達到過最基本,最低微的凡修一重!”
“更是在劍術一途,全然敗退,成為這十裏八鄉,周遭附近,任人恥笑的‘神話’!”
“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這個時候,段飛,顯然是快樂不起來。
要知道,他可是一名,立誌於劍術修行的少年劍修。
這個誌向,在他來到這小小村落時候,就已然立下。
既然立下了堅定誌向,在段飛來說,自然是不可更變的。
何以故?
在這無盡大陸,在在處處,都是崇尚極致力量,絕對以武為尊的。
縱然是一些,尋常人,普通人,都是會著一些武技,甚至是擁有武力修為的存在。
可這段飛,倒好。
自從六歲時候,開始算起,接近整整四年時間,他在武道一途,劍術一道,都是未能打破那最為初初的桎梏。
這簡直就是令段飛,成為了這小小漁村,附近周遭,令人肆意嘲諷,恥笑的神話!
沒錯,神話。
不過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極致困頓,毫無進展的神話。
不誇張地說,這樣的存在,在無盡廣大修真世界,簡直就是一個奇葩。
四年時間,縱然是讓一頭豬,日日夜夜,潛心修行,那也斷然不至於,好像段飛如此這般,毫無建樹,毫無進展。
“難道我比別人笨?”
“沒有道理啊,爺爺,還誇我,十分聰明呐……”
段飛,清澈眼眸,閃爍閃爍,在這個時候,他開始了自我思忖,“難道,是我比別人懶惰?”
“那也是萬萬,沒有可能啊!”
“要知道,自從跟隨爺爺,學習過一些劍術基礎之後,我就在爭分奪秒,日日夜夜,勤奮刻苦地練習著!”
“在道理上來說,我,是絕對不可能,在武道,劍術一途,比任何同代,都要來得差!”
其實,段飛的這些說法,都是甚為真切的。
要知道,真正說起來,段飛還是一個,十分努力的苦少年。
他的身世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個,淒苦。
在段飛,剛剛出生之際,他的父親,就已然遭遇不測,殺身大禍。
正是因為父親的早早過世,段飛的母親,也由此鬱鬱寡歡,終日不得快樂。
很快,在他長到六歲時候,段飛賴以生存,賴以依靠的母親,也終於撒手人寰,歸於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