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傷害她們的鬼突然被斬下頭顱,即使知道這位少年剛剛救了自己,但那位婦人還是忍不住抽噎了起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被綁住的手腳發涼,冒出絲絲冷汗。
眼前這血腥的一幕讓她感到生理上的不適,即使剛才她還認為麵前的少年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她呆愣愣地看著麵前已經殺死鬼的少年,心中一片混亂,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現實。
而她的女兒,那位被供奉的少女,此時已經淚流滿麵。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驚恐地望著柳川,絲毫感覺不到他有任何善意。
剛剛經曆了生死一線,現在又陷入了新的困境,這種劫後餘生卻又馬上再次麵臨危險的狀況讓她徹底崩潰,無法抑製地大聲哭了出來。盡管她的嘴巴被堵住了,但那悲泣的聲音依然清晰可聞。
看見漸漸消散的鬼,柳川的其他感知才慢慢的回歸。
兩人哭泣的聲音令人心煩,柳川也沒有太多心思安慰她們,同時也知道她們為何哭泣,隨手將因為解決的太快沒有波及到的貢台上的女孩拎了起來,雖然女孩拚命掙紮,也沒能掙脫這位看起來大不了她多少的少女的手。
柳川沒有在意她的掙紮,手上的日輪刀在機關的作用下縮短,變成看上去和普通刀劍無異的模樣。
柳川沒有在意婦人即使一直流淚也不移開目光驚恐的盯著自己的動作,隨意的劃開綁住她的繩子,將還在嗚咽的女孩塞進她的懷裏。
看見兩個人相互抱在一起,警惕的看著他,柳川沒有再做什麼其他的多餘的舉動,其他的事情他的鎹鴉會通知隱隊員來解決,他本來就不便多言,何況他也沒有安慰她們的意思。
似乎是察覺到柳川沒有傷害她們的意思,又或者是女兒在自己懷裏沒有收到傷害帶來的絲絲理智,那位婦人看向柳川的眼神變得欲言又止。
但這些柳川都不在意,無視掉那婦人欲言又止的神色,他徑直離開了這座供奉著鬼的寺廟。
被燭火熏蒸的寺廟被大大的打開了虛掩著的門,夜晚的空氣飛速湧入廟內,柳川輕輕吐出一口氣,屋內的空氣太過難聞,屋外的空氣讓柳川鬆快了很多,那些香燭的氣味太濃,熏得人頭疼,不過自己的第一次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
外麵的天色依舊陰沉灰暗,不過月亮倒是已經爬到了正當中,皎潔明亮地懸掛在空中。月色下,那隻漆黑的鎹鴉與同樣漆黑的夜空完美融合在一起,如果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它的存在。
然而,柳川敏銳的目光還是迅速捕捉到了它的身影。當柳川的視線鎖定在鎹鴉身上時,這隻聰明的鳥兒也察覺到了柳川的關注。
它開始慢慢地盤旋下降,最終輕盈地落在了柳川早已抬起並等候它降落的手臂上。
\"隱隊員正在趕來。\"鎹鴉那雙如黑豆般的小眼睛緊緊盯著柳川,仿佛在密切關注他的表情變化。
柳川回以鎹鴉一個淡淡的微笑,表示自己已經聽到了它的話語。這個微笑既是對鎹鴉的回應,也是一種信任和期待的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