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這裏引以為豪的八二年葡萄佳釀,外麵一瓶怕是要價上萬,不過在咱酒店裏這是非賣品,就算腰纏萬貫也未必能買到,隻有咱們委員會的成員才有資格品嚐。”
“......”
聽完這位旗袍女子的介紹,同學們無不露出驚奇之色。
“孔醒才是真正的土財主啊!”
“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孔醒,你太過低調了,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呐。”
崔玉蓮爽快地站起來,拍了拍孔醒的胳膊,毫不客氣地拿起那瓶葡萄酒:“借孔醒的光,今天我們姐妹幾個也能嚐嚐這最珍貴的葡萄酒了!
回去準能在婆娘們麵前炫耀一陣子啦!”
孔醒的笑容溫暖而又寧靜,那份淡然與從容仿佛是田野上的微風拂過。
“同學們,今晚別客氣,敞開肚子喝吧……”
“孔總,您真是大氣得很呐!”
人們紛紛讚歎不已。
於文凱、郝曉樟倆人麵紅耳赤,訕訕地舉起酒杯,不知所措。
想起剛剛在孔醒麵前顯擺的那一幕,真是令人尷尬至極!
待到夜幕降臨,宴席盡歡而散。
孔醒伴著人們的笑聲,與崔玉蓮等幾位同學一道走出酒店。
看著大多數昔日的老同學,孔醒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暖意。畢竟那些年頭,大家都是青春洋溢、誌趣相投的好夥伴,同學之間的友誼總是那麼簡單而又真誠。
當然,像郝曉樟、於文凱這樣動機不純、純粹想顯擺一番的人,孔醒壓根兒就不放在眼裏。
在整個聚會上,他不僅沒有冷嘲熱諷,反而一一舉杯向大家敬酒。
而這種平易近人的態度和處世不驚的舉止,反倒令於文凱和郝曉樟羞愧難當。
看看人家孔醒,那胸懷寬闊得多。
反觀自己,簡直就像個小醜一般。
這便是兩者間的巨大差距啊!
此刻,曾經的校花杜曉靜已經不再搭理郝曉樟,而是撒開腿小跑著趕上了孔醒。
散場之後,她特意跑到前台詢問這次宴會的費用。
一看賬單,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哎呀,這頓飯竟然花了數十萬!
光那幾瓶葡萄酒,就得花費上萬元。
孔醒一頓飯的開銷,幾乎就抵得上郝曉樟那輛嶄新的寶馬七係轎車了。
杜曉靜哪裏還能顧得上去搭理郝曉樟呢?
“孔醒!”
杜曉靜麵帶一絲羞赧:“你開車來了嗎?”
孔醒輕輕點了點頭:“嗯,開了。”
杜曉靜愈發羞澀:“你能送我回家嗎?”
孔醒搖搖頭,緩緩道:“不成的。”
杜曉靜瞪大了眼睛,滿臉不解。
孔醒神色如常,走到牆角推出了一樣他在小區裏獨樹一幟的代步工具——一輛破舊的三輪貨運車!
他穩穩地坐上去,真誠地解釋道:“這三輪車上隻有一個位置,沒法帶其他人,實在抱歉呐!”
說完,他便蹬著那輛貨運三輪車離去了。
人們望著孔醒漸行漸遠,騎著三輪車那樸實無華的背影……
大夥兒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於文凱和郝曉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