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沒開燈,駱雲長進去時,再三確定身上聞不到煙味,才放輕了腳步。
直到打開了床頭櫃的台燈,才發現溫酒蜷縮在床上似乎睡著了。
懷裏還抱著他早上沒帶走的外套。
湊近去一看,小嬌妻卷翹的羽睫上還掛著濕漉漉的淚珠。
駱雲長坐在床邊,頓時心疼的微蹙起了眉梢。
本想伸手給她抹開,結果剛碰到,溫酒就醒了。
“又又,我聽李叔說你身體不舒服,是哪裏難受嗎?”
駱雲長話音剛落,就被溫酒起身勾住了脖子。
還沒等他抱住懷裏貼著的小嬌妻,脖子上那塊肌膚突然感覺到了滾燙。
駱雲長心頭一顫,有些慌的摸了摸埋在他頸側的腦袋瓜。
“怎麼了這是?”
“很難受嗎?”
“還是誰欺負你了?”
“告訴老公,老公替你收拾他!”
“寶貝兒,應一下老公,你不聲不響哭的我心髒刀子刮似的。”
溫酒也不想的,她太委屈了。
看見駱雲長就好像心房卸了鎧甲。
哭的不能自已。
她又想忍,覺得狼狽,沒出息,結果到最後忍著忍著就打起了嗝。
可憐兮兮的抽著鼻子從他脖頸處退出後低下了頭。
“又寶?”
駱雲長將她糊在臉上的發絲往後撥了撥,心疼的從旁邊抽出紙巾放到了她的鼻子上輕輕擰了一下。
溫酒好似才平靜了一些。
就是說話的時候還會打嗝,一抽抽的,落在駱雲長眼裏憐惜的吻了吻她的眼尾。
“我今天去看爺爺了。”
溫酒說著,又纏著駱雲長的脖子貼了上去。
駱雲長如願將其抱在了自己身上,靠在床頭,親了親她的腦門。
“去見爺爺了,然後呢。”
能開口說出來,說明已經放下了。
駱雲長鼓勵似的摸著她的背。
溫酒抓著他的衣領蹭了蹭,“他寧願相信溫泱泱說的話,也不願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所以我想收回他們手裏的股份。”
“就溫家人那種德行,老公支持你,要我幫什麼?”
駱雲長又親了她了下她的臉頰。
惹得溫酒眯著眼坐直了身子,“不是想讓你幫我,我自己能處理,就是不說出來我感覺我要憋死了。”
說話的時候氣鼓鼓的。
可愛的駱雲長捏了捏她的臉頰,“所以我們的寶貝特別棒,還知道和老公告狀。”
“怎麼感覺你在哄孩子。”
溫酒歪著頭。
哭的紅紅的眼皮像個奶兔子似的勾的某人心癢。
“錯了,我在哄我老婆。”
“不過下次要是發生這種事,要第一時間和老公告狀,不接受像這次一樣事後的。”
“你知道我接到別人的電話說你不舒服時,心裏有多擔心。”
他車速飆的都快趕上高速了。
駱雲長捧著她的臉額頭相抵。
溫酒盤腿往前傾蹭了蹭他的額頭,“對不起嘛。”
她以為這事就算完了,結果某人又捏著她的臉頰數落她。
“打你電話也不接,說好接你下班的,你提前下班了也不和我說一聲,一回來看你縮在床上,天曉得,我心都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