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溫酒一個恍惚,就被突然的巴掌打的偏了頭。
她前些日子去法國出差了半月,不成想剛回來就被霍明成不容拒絕的叫到了皇朝會所。
打著給她慶祝的名號,結果猜她一進門看見了什麼。
馬上就要和他領結婚證的未婚夫,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竟然抱著她的好姐姐熱情似火的在卡座上卿卿我我。
周圍還有一群起哄的人。
溫酒一時沒忍住,直接將來時路上買的花狠狠砸在了兩人身上。
不成想……
霍明成打完還似不解氣的甩了甩手,“溫酒你以為你還是溫家大小姐不成,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私生活。”
這一巴掌,毫不留情。
更何況周圍本就關注這群公子哥的人,一時大廳靜寂無聲,連躁動的音樂都歇了麥。
“資格?”
溫酒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溫家大小姐的真相,她不過是當年被抱錯的孩子,隻是溫家待她如初,一直沒有在她麵上透露半分,她心存感激,所以拚了命的希望自己能盡快為家族獻一份力。
誰知一年前,父母突然告訴她,找到了當年丟失的親生女兒。
哪怕溫家沒有當麵給她難堪,她也知道自己是時候該離開溫家了。
隻是這剛回來比自己早三小時出生的溫泱泱,確怕她賴在溫家不走似的,處處給她使絆子,不管是身邊的朋友,還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霍明成,她都要橫插一腳。
偏偏,當得知她不是溫家大小姐後,身邊的人如樹倒猢猻散般,唯恐避她不及,原以為霍明成會是個例外。
溫酒想起兩人十幾年的相伴,哼笑的擦掉了嘴角的血漬,“霍明成,當初不是說好,不論我是不是溫家大小姐,你都會視我如掌上明珠嗎?怎麼,如今不過月餘,你說變心就變心了是嗎?!”
“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在看我笑話。”
到底是一起長大了那麼多年的,又是當初人人羨慕的才子佳人,霍明成很少見要強的溫酒紅過幾次眼,這一次見她淚眼朦朧的望著自己,心下一悸。
“阿酒……”
霍明成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讓溫泱泱抓住了手。
“妹妹,你過分了,再怎麼說,霍少待你不薄,即使你已經不再是溫家的女兒,他都沒有和你說過解除婚約,你難道就不明白霍少對你的心意嗎?”
溫泱泱話音剛落,霍明成便轉開身子,一副比溫酒還委屈的表情拍了拍她搭在自己臂彎的手。
耳邊盡是周圍人竊竊私語的聲音,什麼白眼狼、忘恩負義、不懂感恩、什麼難聽說什麼、什麼傷人說什麼,一個字一個字往溫酒耳朵裏鑽,沒完沒了似的。
“心意?懷裏抱著別人如膠似漆的心意?溫泱泱,我沒想和你爭,甚至你回來沒多久,我就主動搬出了溫家大宅,可你為什麼非要和我過不去,所謂的身世、家人、朋友我都還給你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當年又不是我主動跑到你們溫家的,你以為我就樂意嗎?“
溫泱泱隻看到了溫家大小姐的表麵風光,可是就是為了維持這表麵風光,溫酒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三歲學琴,四歲跳舞,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與日俱增的學業,比不完的大賽,但凡有一項落後別人家,罰站打手、避食禁閉她沒少挨。
溫家父母一天到晚隻在乎她在外的表現,能給他們麵上帶來多少榮光。
影響最深刻的就是發燒到三十九度,溫母都不讓她休息片刻,嘴裏三句離不開她第二天能否給她考到月試第一的稱號,以便她在貴婦圈裏炫耀。
她以為,這溫家她願意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