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啦!”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那十幾個幫閑嘩啦一下子全跑進城去了,他們比一般百姓膽子大些,躲在城門洞裏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瞧著。
人我沒殺,捕快一過來我知道他沒練過武,因此沒太用力,朗朗乾坤之下打死捕快不是鬧著玩兒的,我可不想成通緝犯,因此隻是把他捅了個跟頭,最多斷了根肋骨。隻弄是沒想到他長得挺結實卻那麼不中用,就這一下竟昏死過去了。
我走過看了看,卻發現捕快身體一動不動,眼皮卻在哆嗦。嘿!老小子裝死呢!
“再裝死我就敲碎你的鼻子,起來!”我用鐵傘指著他的鼻子喝道。
“好漢爺饒命,好漢爺饒命。”捕快哆嗦著爬起來,斷掉的肋骨疼的他直咧嘴。
“說,韓春是誰?為什麼要誣陷我是韓春?”
“韓春是個大盜,偷了城裏錢老爺家的傳家寶,太爺限期破案,我們找不著韓春,就在這兒等著,看有什麼江湖人物能拿下好去交差。”
“那你怎麼就挑上我了?”
“這不是,這不是,這不是好漢的樣子不太像高手嘛!”
“啊?”
我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粗布衣裳,腳上一雙千層底的布鞋,一個藍布包裹掛在胸前,真像個走親戚的鄉下人,再看我的烏骨傘,合起來的時候烏漆墨黑,陽光下一點兒光澤也沒有,跟燒火棒沒多大區別,也不知道這捕快是從哪兒看出我是個江湖人的,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我肯定是不能進城了,得罪了捕快這樣的地頭蛇再進城難免遇到很多不便,還是繼續趕路吧!
放過了捕快,我繞城而走,往前又走了大概二十多裏進了一群小山裏,天色暗了下來,本想找一處村莊借宿,卻不知道這裏是兩縣交界,人煙稀少,哪裏有什麼村莊鎮店啊!走到半夜才遠遠望見遠處一點燈火,我連忙加快腳步往那裏趕去。
到近前才發現這裏竟是一處酒店,一個巨大的燈籠掛在幌子上,照出幌子上的大字:白家酒店。酒店大門緊閉,裏麵跟外麵一樣黑乎乎的,微風吹來,燈籠輕輕晃動著,周圍靜悄悄的,店裏也是靜悄悄的,連個打呼嚕的都沒有。我隻覺得心裏發毛,特別是在那個打燈籠下麵,這酒店老板也不知是什麼毛病,掛個燈籠怎麼還是白皮的,猛一看怪嚇人的,跟辦喪事似得。
“砰砰砰”
“店家,店家,快開門啊!”
我一邊敲門一邊喊,喊了幾遍裏麵傳出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嚎什麼嚎,大半夜的才來投店,這不是折騰人嘛!”
酒店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青衣店小二舉著一盞油燈出來,打個哈欠說:“你幹什麼?”
“叨擾小二哥了,我晌午從小城出來,錯過了宿頭,見你們這裏還點著燈火,特來投店的。”
“哦——!”年輕人點點頭,一邊往裏讓我一邊說:“那進來吧!你不是本地人吧?從小城到前麵縣裏最近的村鎮有80多裏路,我們白家酒店是唯一一家,也管住店,但是這個價錢….嘿嘿!客官怕是要破費了。”
“無妨,還請小哥我給一個上房,一套幹淨的被褥,再準備一些吃食,價錢好商量。”
說著我往他手裏塞了幾個銅錢,自己則借著他手裏的油燈光亮打量起這家酒店。
酒店大廳不小,八張大桌子整整齊齊的擺放著,還有一個像是包間的地方用一塊布簾子擋著,簾子旁邊便是樓梯,隱約能看出上麵有幾間屋子。
“好說好說,跟我來,上房都在後邊呢!客官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