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已進入老齡社會,這是用老年人在總人口中的比重來衡量的,亦稱老年人口係數,為一個國家或地區老年人口占總人口的百分比,是按人口年齡構成反映人口老化程度的指標之一。老年人口的計算起點,各國不盡相同,一般以60周歲或65周歲起算老年。我認為退休年齡也可作起算年齡,如中國,在企業中女的50周歲退休,男的55周歲退休;在事業單位中女的55周歲退休,男的60周歲退休,這樣更符合國情,因為到這一年齡一般地說他們對國家的GDP不再做出貢獻,而是要消耗社會財富,即所謂“享福”了,不必再付出勞動力生產物質財富。老年人口係數常用來劃分人口年齡結構類別,老年人口係數小於5%,為年輕型人口,處於5%~10%,為壯年型人口,若大於10%,則為老年型人口。我國在2013年底,60周歲以上的人口已達20243萬,占總人口的14.9%,且以每年近800萬的速度增加,進入老年型社會。
老齡問題是社會學的研究課題,主要研究老年人的社會生活、社會作用,以及與社會的相互關係。包括老年人的社會構成、社會地位、心態變化、生活方式、老齡化社會對策和社會預測等。側重從生理因素、心理因素和社會因素來分析和解決老年問題。
一些社會學家將人的年齡分為三種,即自然年齡、生理年齡和心理年齡。自然年齡不以人的意誌而變化,從出世開始計時,直到老死而終止。但這三種年齡與每個人的社會因素、生活方式和心態變化有極大的關係。自古至今人們都在追求長壽,長壽是可能的,不死是辦不到的。從秦始皇到漢武帝,他們都想江山永固,長生不老,不管你求仙拜佛還是尋找仙丹神藥,哪一個能免於一死?
生老病死是人類自身發展變化的客觀規律。如人活到七十歲以後,健康狀況肯定不如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人猶如一部機器,七八十年運轉下來,人體的多個係統和係統中的器官猶如機器中的各個部件總有磨損,反映在人的健康上就是各種大小疾病,這是客觀規律使然,誰也回避不了。我的橫溪同鄉善定哥,他已達86歲高齡,當屬耄耋之年,2012年春節我去看他,他談笑風生,家鄉的人和事如數家珍,飯後還穿過馬路送我上公共汽車;2013年春節我去拜年,他的耳朵背了,與他交流說話的音量要大點,他聽起來還頗為吃力,飯後,他不顧我這個客人在否,居然坐在椅子上呼嚕嚕地打起盹來;今年我再次去探望他,他的健康大不如前,耳朵更背,除夕那天還剛從醫院出來。人到這一年齡段,都會不約而同地發出“老了”“不中用了”的感歎。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老年人的活動圈子,大都是上了年紀的,很少有忘年交的小夥子,那是因為他們有“共同語言”,及相似的生活習慣和需求。在這個圈子裏,不時地有人生病,也有人先走了,這對老年人的心理影響極大。這個春節,除夕那天我向杭州的老朋友倪引令電話拜年,祝賀新春,他說:“家裏出大事了!”原來83歲的阿嫂離他而去,除夕那天剛好頭七;我與橫溪的出屁股朋友沈信苗家裏通電話,他的老婆王奎雲告訴我,信苗的健康大不如前,去年他裝了心髒起搏器,我去看他,他還能坐在沙發上與我說話,今年已坐不住了,晚上拉尿拉屎還得有人服侍。他的大兒子建設說,他希望他的父親能度過八十大壽,還差整整一年呢!建設似乎缺少信心;今年立春日,我的老朋友王祖藩突然心肌梗死離開了人世……這類不幸事件在老年人的圈子裏時會發生,也給圈子裏的人帶來影響,給他們的心裏撒下陰影。王祖藩效實中學時的同學胡梅棣說:“這幾天,王祖藩的身影在我的腦子裏揮之不去。”遇上這類事,大家都會感到生命的脆弱和人生的短促,也驚歎大自然的公平。
心理學家說“心態決定健康”,健康自然決定生命的長短,反過來健康也影響心態,它們也是一對對立統一的矛盾體。
老年人怎樣才能具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和保持一種平常的心態呢?許多長壽和保健的研究者,有專業的也有業餘的,提出了許多理論和做法,還有商家推出層出不窮數不勝數的保健品,廣告上說得天花亂墜,似乎是秦始皇漢武帝想得到的而未得到的仙丹靈藥由他們研製成功了,我對這些東西不屑一顧,從不花冤枉錢,健康靠自己鍛煉和保養。心態是一種心裏修養,好的心態也需要靠自己不斷的磨煉才能形成。今年,我應該說已進入耄耋之年,若以七十歲為耄耋,我早已達到這一標準了。近幾年碰到20世紀畢業的學生,他們都說我“還是老樣子”,“沒有變”。這種說法不科學,變是絕對的,隻不過變得不多和變化緩慢一點而已,我理解是同學們對我的愛戴和尊敬。我自認為身體還可以,心態還不錯。我總結一下,我沒有什麼長生不老的“秘密”,隻不過按照中華民族的老傳統過日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