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風卷開了窗戶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氣,夏智美瑟縮的拉了拉被子,睜開了雙眼,發現床的另一邊已是一片冰涼,想必夢兒起床很久了。
夏智美披上了衣服,走到了窗戶邊想要關上窗戶,卻發現早晨的空氣是這般的清新,便小站了一會。
夢兒將皇浦澤那邊交代好以後又回到了夏智美的房間,一進房門就發現自家主子站在窗戶前閉著雙眼。
夢兒不禁歎了一口氣,這主子倒有幾分相像從前的她了。
“主子,怎麼了?”
“沒。”低弱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滄桑,讓人覺得她經曆了太多的磨難,承受了太多的心事。
夢兒微鎖了雙眉,走到了她的身後,回想過往她臉上燦爛的笑容是那麼的常見,如今的你是怎麼了?
“主子你變了。”
夏智美伸了一個懶腰,慵懶的笑了笑:“人都是會變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夢兒還是希望主子跟以前一樣。”夢兒見她的神情又恢複了往常的模樣,也附和著微微的笑了笑。
“夢兒此刻百花樓下麵聚集了多少人啊?”夏智美一邊刷牙一邊對夢兒問道。
”三百號人左右吧,有些是昨夜留客剛醒過來的,有的便是今日清晨過來看戲的。”夢兒也不知道主子問這些是要幹嘛?
“嗯。夢兒有沒有去看我給台東排的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戲啊?”
整個百花樓共有五個大台,分別居於百花樓的北方,南方,西方,東方。還有一個便是夏智美自己的舞台,占居百花樓中央,也就是百花樓的大廳。
北方的樓台名為雅藝,屬於吟詩作對的一個地方,通常去往的都是一些文人墨客。
南方喚為魚水歡,和台北是恰恰相反的不屬於尋常的娛樂,哪裏的舞台通常是鶯歌燕舞。
西台是夏智美編製的姻緣台,喚為鵲橋牽織女,嘻嘻,其實就是一個盜版的非誠勿擾。
台東就是唱戲的地方咯,稱為戲台,最近還想著來一段新白娘子傳奇。
“編排時夢兒就看了,很感人。希望來世她們會永遠在一起。”記得當時看的時候,自己還哭的稀裏嘩啦的。
“嗯。現在人都在哪裏對嗎?”夏智美洗了洗臉,將帕子晾回了杆子上,朝著外麵走了去。
“主子,你還沒有換衣服!”夢兒有些不解主子的舉動,這天氣屋裏點了暖爐都還這麼冷,主子卻連外衣不穿。
“夢兒,等會給你來一場好戲。”夏智美說著便解開了衣服領口的紐扣,直到裸露出了半邊的香肩。
夢兒錯愕的看著她邪魅的舉動,夢兒心底忽的閃過一個念頭,主子昨晚說過她是要唱一出戲,可是女人唱戲不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十分好奇主子這是到底要幹嘛呢?
“啊!!!嗚嗚~我不活了,為…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待我?”夏智美故作驚慌失措的一路踉踉蹌蹌的跑到了樓下,還一路的大喊大叫,擾醒在屋內睡覺的人。
夢兒見一些視線已被吸引,立馬擠出了兩滴眼淚,跌跌撞撞的朝著夏智美的方向追了去:“小,小姐,你可不要想不開啊,小姐,嗚嗚~”
樓下的夏智美瞧見自己的夢兒是如此的配合朝著她眨了眨右眼,而後又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為什麼你們要如此的對待小妖?為什麼你們要如此的侮辱小妖?為什麼?”
“小姐你不要難過,既然沒有人願意為你伸張正義,夢兒就是拚了命也要去滅了她的萬花樓,她們這麼做實在太慘無人道了。”夢兒哭哭啼啼的看著周越來越多的圍觀人,就連樓上的人也圍在了扶欄上。
“這不是小妖姑娘嗎?”
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夜之間變得這麼狼狽。”
夢兒掩了掩嘴,埋頭一笑,恰好看見自家主子跌倒的身後有一把剪刀,覺得更是好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