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正的成長夥伴(2 / 3)

我們常常講:羽、泉兩個人就是兩個圓,它們相交重疊的部分才是羽泉,所以,每個圓各自的無限放大,才能讓重疊的部分與日俱增。於是,大家今天除了看到羽泉音樂創作和表演的報道之外,還會聽說羽凡開動畫公司、經營酒吧、出演電視劇、寫話劇音樂……而海泉又擔當了哪個歌手的製作人,海泉經營的EQ唱片公司又發了多少唱片,又簽了哪位藝人……讀到這兒,朋友們應該不會再因羽泉越來越多的“單飛”之舉而為我倆的繼續合作而擔心了吧?

給MJ的瞬間

在我記憶和評價的係統裏,有影像記錄的世界範圍內,以下兩位是絕對具有跨越時代影響力的巨星中的巨星,一個是黑白的卓別林,一個是彩色的邁克爾·傑克遜。他們鮮明的形象不僅成為整個時代的象征標誌,他們創造的藝術作品更將成為後來各個時代不倦回味的珍品。

每當我們身邊某個“最熟悉的陌生人”突然離世,比如說早已分道揚鑣、形同陌路的親人或舊友,我們總會在扼腕歎息之餘給逝者送上遲到的關懷,並不再吝嗇自己對他的讚美,收拾起曾經對他的抱怨和成見,以粉飾那些莫名的愧疚感,此乃人之常情吧。

邁克爾不再需要我們追加給他更多的讚美了,那隻會增加他的悲劇色彩。原本他隨歲月老去這個事實,對寵愛他的世界而言就是一種無法挽回的損失,這個給他無限自由的世界早已剝奪了他幾乎所有的自由。人類就是有這個令人尷尬的小毛病,所以才會上演那麼多將凡人神聖化又頃刻導向妖魔化的鬧劇。從20世紀70年代初到2009年短短幾十年間,邁克爾版的鬧劇也概莫能外,他非凡的才情和創造力、他平凡的個性和人生追求都被這場鬧劇淹沒了,似乎沒人真正懂他,又仿佛他越發不懂這個世界。他犬居在象牙塔中日益古怪,沒人與他同住他的那個桃花源。他的小毛病都是他對整個世界的大傷害,就因為這個世界曾給了他最高規格的崇拜和最最無私的“愛”……

死去,才可以停止無效的抗爭;死去,才利於人們無情又任性地去繼續將他神話;死去,他人生的失敗就華麗地轉為勝利;死去,人們竊竊私語的尖酸刻薄就滑稽地轉為動情的哭泣,所以,我溫柔又矯情地說,你死了就好。

邁克爾,你唱的“it don‘t matter if you’re black or white”,是真的嗎?也許隻有你那殘存的童真部分還情願相信這個世界有黑和白的界限,並能夠善意地穿越。這點兒童真,終究撕碎了你自己築的夢,你竟然成了自己童話中的獨角怪獸,放浪惡行在無黑無白灰暗無邊的世界中。所以,你現在的離開,很可悲,假若你現在不離開,將更加可悲,這就是這出鬧劇的真相。

我小時候自學練習的第一首鋼琴彈唱歌就是邁克爾·傑克遜《Bad》專輯中的《I Just Cant Stop Loving You》,盡管過去或今天的悲劇無可挽回,感傷的追念對他的不幸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但我還是想再唱一句:“Michael, I just cant stop loving you……”

於2009年6月28日夜

聽李明講那從前的故事

今天下午在全體隊友的強烈要求下,我們改變計劃,沒有去參觀海德堡大學,而是驅車殺回了法蘭克福。為了給後天與本地中國留學生舉行的友誼賽預熱,我們在歌德大學的體育訓練場踢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教學賽。之所以給酣暢淋漓加了引號,是因為下午六點鍾的法蘭克福依然悶熱難當,景崗山、羅中旭、黃征、郭濤、周曉鷗、欒樹他們索性脫光了上衣組成了“無上裝”隊,而我則被分在了“有上裝”隊一邊。

“無上裝”隊的隊員們非常“斷臂”地互相擦拭過防曬油後,叫囂著上場了!

“有上裝”隊的隊員名單裏,有不知怎樣才叫“越位”的前鋒——夏雨;另一名前鋒是不知什麼叫做“配合”的獨行俠——孫楠;兩名“瘋狂老鼠”級別的前衛——高旗和陳羽凡;三名踏實肯幹的後衛——高峰、黃格選,還有我。幾經拚搏,以“文明友好”球風著稱的“有上裝”隊光榮地輸掉了此次比賽,我糟糕的表現得到了陶偉和李維淼二位指導的一致肯定,估計後天的比賽是沒法打首發了……聽到“首發”這個生詞,夏雨不懂是何含義,不恥上問,於是某前輩作泉語:“‘首發’乃是‘首都發展集團’的縮寫。”夏雨聽後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好不疑惑。

踢完球,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到一家中餐館繼續看球。上半場結束時,大家都在為西班牙落後於突尼斯一球而感歎西班牙球運不濟,隻有我和常寬預言下半場勞爾將會扮演逆轉時局的大英雄,繼續他“西國精神領袖”的神話。果不其然,看來我的“預言家指數”最近又有所上漲啊!

坐在我對麵的前國腳李明剛剛跟著所有人歡呼過後,馬上跟著的卻是一聲歎息,他說:“在別人的地盤為別人叫好,真是有些遺憾啊,要是場上和西班牙廝殺的不是突尼斯而是中國隊該多好,就是輸球了也值得高興。”

我看到李明眼中掠過深深的遺憾,眉頭鎖住的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往事不願再提卻一提再提。他和我聊起上次讓所有國人記憶猶新的亞洲杯決賽,那場本該給國人帶來更多自信的比賽中,正是我對麵的這個人打入了中國隊唯一的進球。可是他聊起此事時卻絲毫沒有興奮之感,一副愁容。

我們今天為之歡呼的“西班牙靈魂人物”勞爾和我麵前已經掛靴的這個曾經的“中國隊靈魂人物”年齡相同,他們卻有著如此不同的“足球命運”,於是一個問題便縈繞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如果中國熱愛足球的孩子們直到成為職業球員之後的大部分時間都能用自己的心更自由地踢球;如果我們向他們要的是真正屬於人性的光榮而非上升到所謂“民族性”的虛榮;如果“資深”不再成為藐視和扼殺一切創造力與想象力的“借刀”;如果每個中國人都淡忘一些“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古語,建立起更豁達的有關勝負的習慣性思考方式;如果……那麼……有可能,我對麵這個鎖眉躊躇的男人此刻正在電視屏幕裏奔跑拚殺,可能,這一秒除了突尼斯百姓之外的全世界的歡呼,不是為了西班牙的勞爾,而是為了一個姓李的中國人!

寫於2006世界杯期間

醒醒吧……——寫在某不靠譜的選秀之後

某晚7:30分,在深圳的某個劇場裏,開始了某衛視同步直播的一檔電視選秀節目的10強總決賽。而我和羽凡作為這次電視歌手選秀活動的合作夥伴公司旗下藝人,出席並擔當專業評委。與其他選秀節目大同小異的比賽流程按部就班地開始了:PK——評判——PK——評判——PK……坦白地說,由於這個比賽的報名活動隻是在某一個省內舉行,參賽歌手也沒有性別限製,從這些年輕歌手的舞台形象和歌藝舞藝表現來看,他們和製作單位都沒能做最好的準備,因此所有歌者的表現都乏善可陳。但是,畢竟他們還是初出茅廬,臨場發揮不一定能代表他們的真正實力,所以我們作為評審的發言盡量簡短嚴謹地指出缺憾,更多的還是鼓勵。其實,我們也非常非常地了解這群追夢的年輕人在此之前已經付出的心血和辛苦,也完全能理解他們身上所承載的巨大壓力。可這畢竟是一個要得出誰走誰留的結論的夜晚。於是,專注地聆聽他們每個人每一秒的歌唱,並馬上經過比較做出對得起所有人的評論和決定,是我們除了了解和理解之外唯一能夠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