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學,就得先叫我一聲師傅。”看著小寧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高山又起捉弄的心思,其實他這話就是玩笑,他一個修道之人怎麼能收個妖怪當徒弟,這要傳出去還不得給聞訊而來的師傅打成豬頭?
“我才不要!”小寧斷然拒絕,她是小女孩心態,突然要叫人師傅,心中還是羞澀。何況她一下子也沒看出高山有多厲害的本事。
有點惱怒小狐狸的不配合,高山故意吊人胃口,“那我還怎麼教你。”
“這……要不,我給你做跟班吧。”小寧小心翼翼道,“我以後天天像今日這樣給你扛大旗。”
高山愕然,小狐狸,你可是妖怪啊,停頓一會,想到這幾天確實需要她幫忙,隻得道:“你若真想學,我可以教你,不過今日開始,你就得改名叫五鬥。”
“為什麼要改名啊。”小寧皺眉,頗有點不樂意。
高山拿起鴨腿,遞到小寧麵前,道:“因為你是跟班呀。”
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鴨腿,小寧,哦不對,五鬥用無所謂的口氣道:“五鬥就五鬥吧,就不能用好聽點的名字嘛。”
嘿嘿,叫你就知道吃,高山心中壞笑,道:“五鬥啊,你可還記得那三個書生的樣子?”
“不記得!”五鬥搖搖頭,也是,她要是能記得那才有鬼。
高山喝上一口酒,他也沒對五鬥抱有什麼希望,潤潤喉嚨開口道:“你若細細觀察,就能在他身上發現許多信息,他左右手都有老繭,穿的袍衫雖然細心遮掩,但是在內衫處還有補丁,想必家境並不太好,自幼常幫家裏做農活,若家中還有父輩再世,是不會讓還在讀書的孩子出來務農的。”
五鬥歪頭想半天,似乎想明白,又不是全然很懂,問道:“那你怎麼說他必然能高中呢?還知道他有個弟弟。”
高山笑道:“你看他那兩個朋友,一個麵冷孤傲,一個衣著華貴,性情中都有些自傲,要是一個笨蛋窮書生又怎麼可能跟他們結交為知己朋友呢?隻是那個書生自己不知,天天跟他們走在一起,多少會有些影響,你看那書生於他們說話的語氣都低上幾分就知道。”
“你看現在是春耕時節,若他不是家裏有人幫忙,又怎麼會有心情出來閑逛,再加上我說他是長子時,他並沒有反駁,所以我就猜他還有個弟弟。”
高山一番連蒙帶猜的解釋,隻聽得五鬥一愣一愣,顫聲道:“牛鼻子,原來你是在唬人啊。”
“誰說我唬人,你沒看見我說的分毫不差!”高山板住臉。
“你…你……明明就是在忽悠嘛!”五鬥用鴨腿指著高山。
高山搖搖頭,不與五鬥置氣,得意的提上酒壺下樓聽曲,前日客棧剛來一位說戲師傅,一口越曲唱的極為地道,高山正聽得流連忘返。
往後的幾天,高山日日帶著五鬥到靈隱寺山腳下擺攤,靠著過人的觀察力和一些推測,逐漸也博得‘神算’雅號,到最後不少人都是特意聞著高山的名聲而來,順道上個香。
這樣的消息很快便傳到方丈正圓的耳中,“方丈師叔,你說怎麼辦。總不能讓那個道士一直擺在我們山腳下吧。”一個沙彌一臉憤憤的說道,也難怪他此刻憤怒,你說你這道士,若是落難餘杭,來靈隱寺借宿也不是不歡迎,這天天堵人家門口擺攤算什麼事。
方丈禪房倒也清靜別致,入門的左側是兩排書架,正圓喜愛的佛經大多都擺在順手的位置,右側是一張木床,牆上開了一扇小窗,到晚上休息時,會有一縷月光透過木窗灑在床頭,正中間是用石頭搭建的台子,上麵擺了兩個蒲團和一張神幾,神幾上有一漆紅色的木魚,正圓盤腿坐在上麵,他是靈隱寺二十七代方丈,生的慈眉善目,正圓開口問道:“他今日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