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這麼說呀。”
“那你用這種目光看著我做什麼?”
“因為你的暗器手法真的很不一般。”
“天下會使暗器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人人都是散花女俠呀?”
“可我沒說你是蔣紅珍,你那麼激動做什麼?”
“切!誰激動了!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隻是覺得在紅霞村你所講的那個故事不一般,也許並非全是虛構的。”
“為什麼?”
“直覺而已。”
“什麼狗屁直覺?就會瞎說,要是我是散花女俠,早就把你殺了,你個登徒子!”
“登徒子?此話何來?”
“直覺!”
釋道安一陣無語,女人就是講直覺的動物,要是這時你還在糾纏,那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所以釋道安很識相的閉嘴不說了。
其實釋道安並不想探聽語嫣然的身後秘密,又有誰沒有秘密呢。
不管語嫣然是不是散花女俠,也不管語嫣然與散花女俠有何關係,這跟自己都沒關係。
所謂朋友,除了相知相守之外,重要的還是為對方著想的那份心意。
也許她有難處,也許她有隱情,也許她有一個個的秘密,
她不曾對你說,更不曾對你講,也不曾要你怎麼樣,
隻是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決定,更有自己的堅持,
也許她隻是在找尋一個合適的機遇,一個合適的場合,那時一切就豁然開朗。
釋道安並未想探聽什麼。
隻是想告訴語嫣然,很多事情她不說他也知道,但他不會問。
語嫣然也明白,所以也並未在意,也許這就是心意相通。
兩人繼續前行,可沒走多遠,就不走了。
不是走累了,而是因為有人堵在路中間。
一群奇怪的人,穿著奇怪的衣服,堵在路中間,做著一件奇怪的事情。
巳時初刻。
秋日的太陽不溫不火地掛在空中。
微風。
風過無聲,不暖不寒。
通往三元城的官道上圍著一群人。
一群身穿皮衣,頭帶皮帽,腰纏皮鞭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路旁支著幾頂帳篷,帳篷旁拴著幾十匹馬,馬兒在悠閑的吃草。
路中間擺著幾張桌子,桌子上有酒有肉,更有幾個大大的火鍋,聞起來噴香的狗肉火鍋。
桌子四周,圍著幾十人,正在唱歌,嗚嗚哈嘿,唱著誰也聽不懂的歌。
釋道安和語嫣然怔怔地看著這一切。
一群蒙古人,在江南的一處官道上,圍在一起,吃著火鍋,唱著歌。
天下間有這麼離奇的事情麼,還有比這更離奇的事情麼?
當然有,更離奇就是你忽然發現你竟然可能認識其中的某些人。
隻見這群人中走出一個濃眉大眼,滿臉須髯的大漢,這大漢來到兩人麵前沉聲說道:“我家王爺在此已等候多時,請公子上座。”
語嫣然問道:“什麼王爺?”
濃眉大漢說道:“公子應該能猜到吧,姑娘也可同去,一見便知。”
語嫣然看向釋道安,問道:“你知道什麼王爺嗎?”
釋道安沉思一下,說道:“也許知道吧。”
濃眉大漢身體一側,一躬身說道:“釋公子,語姑娘,請!”
釋道安和語嫣然兩人走到桌子旁邊,隻見桌子對麵正中坐著一個華服公子,很是威嚴。
華服公子見來到麵前的兩人,起身說道:“釋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釋道安微微一笑,答道:“多謝天祿王掛念,暫時還死不了。”
那被稱為天祿王的華服公子哈哈一笑,道:“見到釋兄無恙,小王也就不擔心了。”
釋道安問道:“小王爺不知何時來到江南了?”
“聽說釋兄深陷困局,本王就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地趕過來了。可是未曾想還未見到釋兄就聽說樂一平之事,看來這次本王又還不了你的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