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那些把戲也沒什麼,可今日,五皇兄突然搶了我最寶貝的玉佩,我在奪回自己玉佩的時候和五皇兄一起不小心打翻了林太傅收藏多年的花瓶,林太傅才會罰我們抄寫經書一百遍的。可是沒過多久五皇兄就被寧貴人接走了,所以這裏隻有我一個人留下來抄寫經書。”
顏墨雲的玉佩是從小就佩戴在身邊的。
哪怕負責伺候他的宮女不給他吃食,他餓的走不動道也沒想過要把玉佩轉手賣人換取銀兩,寧願自己去挖野菜裹腹。
隻因那是淑貴妃留下來的玉佩。
他平常都藏在身上好好的,可白天被五皇子的人絆倒後,玉佩摔了出來,五皇子便打起了玉佩的主意,非要搶來把玩不可。
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他發了瘋似的撲上去跟五皇子扭打在一起,即使後來拿回了玉佩,那塊玉佩也被摔成兩半,無法複原了。
顏墨雲拿出破損的玉佩,一陣歎息。
“三皇姐,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這是我能留在身上的唯一一個物件,除此之外,我再也沒有其他東西能用來懷念母妃了。”
從前他的宮女不止一次警告過他,不許在後宮中向任何人提起他的母妃,否則定會給自己引來一身禍水。
可這會兒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在他心裏,唯一可以傾訴的人隻有三皇姐。
殊不知,顏卿晚在聽到他提起淑貴妃的時候,瞬間感到脖子一涼。
顏墨雲在有關淑貴妃的事情上,都極其執著。
要是讓他知道淑貴妃被打入後宮都是原身一手造成的,他不得把所有的恩怨都報複在她身上?
顏卿晚定了定心神。
不過她現在想到和林太傅冰釋前嫌的辦法了。
“你把玉佩交給我,我幫你想想辦法把它複原。還有,林太傅的花瓶在哪裏?我一起拿出宮給人瞧瞧,試試看有沒有能挽救的辦法。”
顏墨雲把玉佩交到顏卿晚手上,“三皇姐是要順便幫林太傅修複花瓶嗎?”
“這很重要,關係到我能不能進禦書堂呢。”
顏墨雲不解:“三皇姐要進禦書堂?”
他胯下臉色,“原來三皇姐不是來救我出去的啊……”
“胡思亂想什麼呢。”顏卿晚輕輕地敲了敲他的腦袋,“父皇有意把你放在禦書堂培養,其中肯定有不少苦心,你得理解。我是收到了你讓人送來的紙條,但我不會把你帶出去,而是找機會帶著沈遲進來陪你,等其他皇子不敢再輕視你,等你適應了禦書堂的生活,我再離開。”
她說的離開,隻有她自己離開。
如果沈遲在禦書堂得到長進,那她就讓沈遲留下來和顏墨雲一起讀書習武。
顏墨雲眼中恢複光彩,“三皇姐的意思是,你們都會進來陪我?那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我都聽三皇姐的,三皇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顏卿晚打住顏墨雲又要感動到落淚的行為,“你還是先把你的經書抄寫完成吧。”
顏墨雲抿了抿唇,“可是一百遍經書我要抄寫好久,手都酸了。”
顏卿晚拿他沒辦法,“林太傅不喜歡不聽話的學生,你能老老實實把這個懲罰做了,或許林太傅還會對你多有一份好感。罷了,誰讓你是我弟弟呢。”
顏卿晚擇一位置坐下,拿起毛筆沾上墨水,“今晚我就不急著回去了,留在這裏幫你一起抄。剩下的你可要自己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