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實際生活中,到處都有社會懈怠效應的影子,一加一小於二的現象俯拾皆是。群體行為給某些人渾水摸魚提供了便利,他們不僅偷工減料,甚至還“濫竽充數”,隻不過混在隊伍中,裝模作樣地擺一下姿勢而已。
1958年下半年,神州大地上開始了聲勢浩大的“人民公社”化運動,規定農民的口糧由公社、生產隊掌管,農民不在自己家裏吃“小鍋飯”,而是到公共食堂一起吃“用大鍋煮的飯”。在當時,幹活實行“大呼隆”,社員下地勞動並不賣力,原本一個人一天就能幹完的活,經常幾個人幾天也幹不完。他們為什麼不積極幹活呢?因為“幹多幹少一個樣,幹好幹壞一個樣,幹與不幹一個樣”,在這種情況下,誰還全力以赴地勞動呢?人懶地也懶,結果糧食收成一年不如一年。這種建立在絕對平均主義基礎上的“大鍋飯”製度,嚴重約束、影響了勞動者的積極性,最終於1961年上半年停止實施。
20世紀70年代末,中國在農村開始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翻開了改革開放的一頁。從1982年到1991年10年間,中國的糧食產量每年增長8%——這是前二十多年糧食年增長率的2.5倍,中國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糧食生產大國。中國僅僅用占世界7%的耕地和5%的水資源,解決了占世界人口22%的中國人的吃飯問題,其成就舉世矚目,當時的農業部部長因此獲得了“世界食物獎”。
如今,有些改製不徹底的單位仍在實行計劃經濟體製下的一套管理模式,生產效率低下成了難以治愈的頑疾,這種現象和社會懈怠效應不無關係。
不僅僅中國存在著社會懈怠效應,其他國家也不例外。在蘇聯,農民大部分時間都在集體農場中工作,上個星期在一個農場工作,這個星期又跑到另一個農場勞動,他們對集體農場沒有直接的責任感。農民的私有土地僅占1%,由農民決定在上麵種什麼,種出的糧食歸個人所有。但是,這些僅占1%的私有土地,其產出卻占全部土地產量的27%。
一個生產配件的工廠無法識別出某件產品是由哪個工人做的,因為上麵沒有任何標示,結果產品質量屢屢出現問題。後來工廠實行計件工資,每個工人生產的配件上都貼上屬於個人的標誌,令人驚訝的結果產生了:產品合格率一直保持在100%。
這就是說,當責任分散的時候,群體成員會認為功勞再大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有了責任大家一起扛,因為“法不責眾”。另一方麵,他們會認為別人有可能偷工減料,自己若拚命幹活就不劃算,於是開始馬馬虎虎地工作。後來工廠實行了計件工資,而且每個產品都打上了個人的標誌,一旦出現質量問題就能直接追溯到責任人,因此大家的責任心提高了,積極性也上去了,產品的合格率竟然達到了100%。在社會懈怠效應產生的時候,群體成了濫竽充數的舞台,團體成為渾水摸魚的場所,社會成了“寄生蟲的天堂”。
心理學家認為,社會懈怠效應的產生有三個原因。首先,在社會群體中,大家的工作不受監督,幹好幹壞一個樣,於是開始放任自流。其次,團體中的成員會認為其他人可能偷懶,為了公平起見,自己也開始渾水摸魚。再次,受社會作用力的影響,個人的責任感被分散了,所以付出的努力就打了折扣。
社會促進效應:有人關注,我就做得好
心理學家紮永茨認為,他人在場可以產生一種驅動力:有了別人的關注,你會希望做得更好,願意展示自己更好的一麵給人看。當然,也有可能事與願違,你緊張焦慮,手忙腳亂,從而產生了社會抑製現象。身處社會之中,我們應該增強自己的心理素質,盡量將不利因素變為有利因素,爭取產生社會促進效應。
小明是個非常淘氣的孩子,一刻也安靜不下來。上課的時候,小明不是和同學說話,就是吃東西、做小動作等,讓老師操碎了心。有一天,數學老師正在上課,看到小明不但在下麵搖頭晃腦地吃東西,還不斷地和同桌說話,這嚴重妨礙了其他同學聽課。老師非常生氣,為了懲罰小明,就決定讓他到講台上替老師擦黑板。不料,小明聽了老師的命令後,居然高高興興地跑到講台上。由於小明長得不夠高,夠不著黑板的上半部分,他就踩在椅子上擦黑板。結果他搬著椅子挪來挪去,不但沒有絲毫受到懲罰的低落情緒,反而幹勁十足,心情很是激動。
心理學家問小明:“小朋友,你受到老師的懲罰,為什麼還這麼高興呢?”小明興奮地回答:“擦黑板是幫老師做事情,我並沒有覺得不好。再說,我站在凳子上擦黑板,同學們都不聽老師講課了,隻顧著看我怎麼擦黑板,所以我很自豪啊!”小明在擦黑板的時候,非但不覺得是一種懲罰,反而認為是很露臉的事情,這就是一種社會促進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