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衣,都七點三十分了,你還不起床,要遲到了。”賣菜的老媽王鳳儀在樓下大聲喊道。
清晨金色的陽光溫柔地照在羅林市的西明區。西明區是羅林市最最偏僻最最貧窮最最垃圾的地方,經過世紀大爆發高速發展的羅林市,西明區就像是一顆毒瘤,栓在羅林市的身後。
密密麻麻的棚戶區一座挨一座,就像一片黑壓壓的烏雲。亂七八糟縱橫交錯的電線杆構築了一座無形的網,無數的電線就像是西明區裸露的筋脈,上麵密密懸掛滿了各種各樣的衣服,彩帶,膠袋和沉澱了幾十年的標簽標語。每個巷口都是汙水橫流,滋生了許多的細菌,蒼蠅,老鼠和蟑螂等等,同樣小偷,扒手,騙子,搶劫犯,吸毒者和大大小小的幫派也是滋潤地生活其中,而其中小刀會是西明區最大的幫派,幾乎一統了整個西明區的地下世界。
在其中一座毫不起眼的二層小樓,樓頂是用鐵皮拚湊成的。二樓的石棉瓦割開的一個小窗戶隨著王鳳儀的叫聲用一根木棒支起來,金色的陽光就歡快地跳躍進去。
一個上身**的少年打著嗬欠迷糊著眼睛站在窗戶前接受清晨陽光的沐浴。他光滑的胸口吊著一個黑色的蝴蝶吊墜,這是他三年前撿來的,因為好看和那絲神秘感就一直掛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叫沈勝衣,今年十九歲,是羅林市羅林六中高三年級123班的學生,讀完這個學期,夏天就要開始真正檢驗自己成果的時候:高考到了。
隨著老媽的叫聲沈勝衣一邊飛快地穿衣服,一邊手忙腳亂地將老媽準備好的早餐,一碗稀飯二個饅頭趁機消滅掉。等到衣服穿好早餐也已經下了肚子,呃!他打了個飽嗝,順手用瓢裝了一勺自來水灌了下去。清澈的自來水經過一個夜晚的冷卻格外冷冽,一瓢水灌下去一種舒服感一直通到了腳底。
他隻花了五分鍾就穿戴齊整背著一個舊書包站在了老媽的麵前。身高一米七的標準身高幾乎比老媽高了一個頭,標準的學生裝讓他全身上下充滿了陽光般的朝氣蓬勃。
他用手輕輕拂去老媽身上的灰塵和菜葉,因生活的重擔和老爸的過世,老媽額頭上的皺紋和頭上的白發又多了好多。
“老媽,你又趕早去賣菜了,怎麼不叫我呢?”沈勝衣不過還是知道自己太喜歡睡懶覺了,有點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沒事,老媽撐得住。隻要你好好讀書。今年考個大學,老媽再苦再累也滿足了。”王鳳儀的眼睛裏露出了一絲淚光,似乎所有的艱辛都隨著兒子的這番話都煙消雲散了。
“老媽,我一定會掙很多很多錢,讓你住進盛世豪苑,不再受別人的欺負,要讓所有的人都尊敬你巴結你。”沈勝衣豪氣幹雲地道。
“好。老媽等著你。”王鳳儀開心地笑了。
“老媽,我一定會努力的。”沈勝衣揚揚手,走向羅林市六中。
盛世豪苑在飛雲山的山腳下,如果說盛世豪苑是隻匍匐的怪獸的話,那麼在一邊的羅林市六中就是一個可憐兮兮的土狗。還沒有盛世豪苑的五分之一大。盛世豪苑隔著條羅林河和西明區對望,寬廣的羅林河在陽光下泛著金色的波浪,靜靜流淌著。
“勝衣,勝衣,等等我。“一個破鑼般的嗓音在沈勝衣的背後響起。
一個背著個大書包,胖得像隻豬的胖子跑了過來,僅隻短短的幾十步的距離,就氣喘籲籲差點喘不過氣來。他就是沈勝衣的同學兼死黨,吳三浪同學。
“看你這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你就不能多鍛煉鍛煉麼?”沈勝衣鄙夷地道。
“誰能跟你相比。”吳三浪同學絲毫沒有一點覺悟地道,“我昨晚看了差不多一個晚上的書。”
呃!真的?
連續幾年全年級倒數第一名的吳同學會看了一個晚上的書?這可是盤古開天辟地以來的最大新聞。
“什麼書?”
“李觀魚的《幸運圖譜》。”
“我看看。”
吳三浪費力地從書包掏出一本黑皮的有個大相冊那麼大的書,上麵龍飛鳳舞地用篆書寫著四個大字“幸運圖譜”。沈勝衣拿在手裏一打開,呃,沈勝衣差點被裏麵的內容弄花了眼睛。全是學生妹,少婦和什麼**的裸體藝術,“這就是你看了一晚上的書?”沈勝衣把書丟到他手裏。
“是啊。而且我還研究出了一個很重大的發現。”吳三浪一本正經地道。
“說來聽聽看。”沈勝衣強忍著笑道。
“那就是漂亮女人的骨架為什麼要比一般女人的骨架要大?”
這倒是個奇怪的問題,沈勝衣倒想聽聽這死胖子的妙論。
“為什麼?”
“因為她們使動的頻率高,比一般的女人都要頻繁得多。”
嘎!沈勝衣差點咬著了自己的舌頭,忙掩麵疾走,“不要說你認識我。”
這什麼樣的貨色!難怪吳同學是羅林市六中有史以來最最猥瑣的超級存在,沒有之一,果真沒有埋滅過他的才華。